我回身看去,加上閆保家一共八個僵屍,個個五體投地的爬伏在地上,身體不敢越過最後一尊金身,也就是老叫花子的金身半步,而我所站的地放,卻已然是整個大殿的中央位置。看這意思,這幫僵屍是不敢往我這兒來了,不然,以閆保家那脾氣,恐怕早就過來抓我了。
我舉著手中已經變了樣的虎爪勾子問它們:“你們知道這手柄原來是哪裏的嗎?”
這幫僵屍也是夠迂腐的,並不回答我的問題,事實上連頭不敢抬,又是齊聲喊了幾聲“乞祖上降罪”,閆保家又單獨喊:“逆子,趕緊回來。”
我撇了撇嘴,十來個塑像而已,我也沒發現這裏有什麼危險的地方,用得著這麼害怕麼?看也問不出來什麼,當下不理它們,不僅不回,反而踱步往前,往那處壁畫前走去。
青牛嚇唬我也就算了,我好歹得找找虎爪勾子上這手柄的出處不是?
我踱步往前走,身後閆保家等僵屍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喊我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我再沒有回頭,任它們喊去,一邊往前走,一邊始終與那畫中青牛對視著——不管丫是死的還是活的,一頭牛而已,老子不怕它。
其實我這就是給自己壯膽兒而已,心裏那種懼意其實還是有的,之所以敢始終這樣對視著,是因為我覺得它就是一副畫而已。
一直走到了逸道長金身旁邊,我才把與青牛對視的目光移開,轉而圍著逸道長金身認真查看了一圈,塑像保存的十分完好,上麵並沒有什麼斷裂的痕跡之類,顯然,那手柄並不屬於逸道長。
接下來便要查看一番那壁畫了,結果當然又是然並卵。但也並非任何發現沒有——不知道啥時候,剛才與我對視的青牛此時竟然不看我了,雖然還是牛眼衝著殿內,但那眼神卻已不再聚焦,如果適才它的目光像是活的,而現在,那就完全是畫中的死牛了。
我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它是被我嚇到了,忍著心中訝異又看了一陣,這才遺憾地轉身往回走——我再不回去,閆保家等僵屍估計要自絕了。
誰知就在我剛一轉身,麵著閆保家等僵屍站定時,神殿之內突然響起了一陣鍾聲鼎鳴之音,一鍾一鼎為一個音節,每個音節落下,便見一尊金身上陡然金光大盛,金光隱去時,那金身便縮小到了與陽世的塑像一般大小。
連續十四個音節過去,整個殿中,包括逸道長的金身在內,所有的金身都變小了,但鍾鼎之音卻未曾停下,又是一陣極有韻味的律動,整個神廟變小,連同著閆保家等僵屍,也一個個都變成了正常人的身高,不再一個個跟小山似的。
這麼說吧,整個連山頂上,除了我之外,所有的東西都被成倍地縮小了比例。就連整個連山也都變的跟祁山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