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之間,落鷹潭上的冰麵瞬時崩碎,一池碧水蕩漾的同時,安居扯巨大的身體也是一個踉蹌,“蹬蹬蹬”連退三步,上空的戾鷹血霧立即便澆空,一汩血流入水,染紅了一池碧水。
安居扯止住身形,磨盤大的醜臉已然扭曲,疾步跨至那戾鷹血霧之下的同時,再度一吼,又見一層水浪騰起,這一次卻是襲向了它自己——它身上燃燒的火焰很快被澆滅,但那些澆灌於身上的戾鷹血霧卻並不曾被水流衝下。
我終於明白,這血霧一經澆灌到它的身上便成了它身體的一部分,這讓我想起了邪魅靈體具形的之說,安居扯用這戾鷹之血,正是想讓邪魅之軀具形,以期突破至魍臣。
相對於被天玄命符形成的火焰符篆灼燒透的身體,那些損失的戾鷹血霧讓安居扯更加肉疼,待淹滅火焰,同時重新開始接受戾鷹血霧灌頂之時,安居扯的怒氣也徹底地被點燃了,一張血口猛然大張,一股強猛的吸力便散發出來,落鷹潭中立時便出現一道水柱,直入安居扯大口。
這貨估計是怕我再度冰封潭水,所以想將這一潭水全都吞掉。
可是,邪魅就是邪魅,尤其是以安居二字打頭的,腦子都被驢踢過,丫也不想想,我能一息之間將整潭水冰封,難道就不怕我此時把那水柱變冰柱,頂死丫的麼?
我真是太特麼機智了,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腳下再度跨過夏秋,直立嚴冬之地,潭水再度冰封,安居扯的大嘴上很快就叼了一根粗大的棒子,與冰麵連在一體,瞬間竟讓這貨身形定住了!
這等痛打落水狗的絕佳時機,我又怎麼可以放過?見它身形一滯,我身形陡然加速,不再糾結於一春一秋之變,眨眼之間已在紫薇四時陣中遊走了數百步不止。
於是乎,安居扯嘴裏的大冰柱忽隱忽顯,那節奏的即視感請各位道友以節操自行腦補,我在此再出一個謎語:“咬字分開念怎麼讀?”對,安居扯口含大冰柱就像幹這事兒。
但這並非我想要的結果——我要利用紫薇四時陣的時間之力,強行阻止安居扯突破!
邪魅晉級魍臣,最關鍵的一步便是靈體具形,我若是放任它在戾鷹血霧的灌頂之下順利具形,那一個新生的強大魍臣必然會給我們造成巨大的威脅。
既然安居扯已經被我成功地拉入了紫薇四時陣中,那我便把丫變年輕回去,最好直接把邪魅之體變回到鬼體,屆時還不想咋治它咋治它?就算不能,這倒退的時光也必然會讓丫晉級失敗——那戾鷹血霧顯然不會等它。
我這一番動作立時便見了效果,安居扯也發現了我的計劃,但為時已晚,與它震驚的眼神相配的,是它的宛若實質般透明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變的虛幻起來,幾息之間,這貨突然撲通跪地,聲淚俱下地求饒:“道爺饒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讓我那水貨的哥哥把蕭何寫成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