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說過,讓我保護好道域不滅,可是,誰特麼知道怎麼保護道域!
也許是我真的被這白霧給分解了,我至此才第一次徹底地看清自己魂天魄地與道域之間的聯係,那是兩個完全分隔開的巨大空間,中間連著一排階梯,階梯共四十九級,一級一色,赤橙黃綠青藍紫,連續七組,便從魂天魄地入了道域。
魂天魄地似乎也是裂了,那個身形高大的“我”與“小肆”零落兩邊,而後是那彩色的階梯散落,再然後,道域也整體下沉著,小千世界所在的那片蒼涼的大地也像是被拆開了一樣,四處紛飛而去。
與此同時,我的周身各器官也同時解體,心肝同牛.牛齊飛,腿腳共卵子齊落,整個人都好像被瞬間肢解了一樣,扯淡的是我還能清晰地看見,而且還能體會到那些部件上來傳來的痛楚!
我當然也“看見”了自己的天眼,跟尋常的眼珠子一樣,白眼仁多黑眼仁兒少,唯一不同的是,瞳孔是金黃顏色,怎麼形容呢?其形狀特別想手機的攝像頭,還是那種可以變焦的。
天底下再也沒有什麼會比親眼看著自己被分屍而感到更為可怕的事情了,我看著道域、“我”、“小肆”、小千世界以及自己的各種器官四處飄落著,震驚之餘,急忙思想著怎麼解了眼前的厄局,想起淩霄說要護好道域的話來,也就不想那麼多,有意識地往小千世界下落的方向落去。
其實我也納了波依悶了,自己都肢解了,我是靠著啥思考的呢?落向那小千世界的,又是什麼東西呢?到底是不是我自己還兩說呢!
司毋戊鼎之內的空間極大,饒是我的道域在其間,也猶如大地上的一片樹葉一般,飄飄灑灑地搖曳著,看上去極為單薄,偏偏我又不到落到鼎底時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
這麼想著的時候,我便記起了當初被司毋戊鼎吸入鼎中的那些令我感到親切的紋路來,水波漣漪一樣的紋路在我的“腦海”中一經呈現,立即便再度流轉了起來,與之前一樣,中央部位再度形成了一個黑洞。
緊接著,我眼前景象攸忽一變,我像是被傳送出來了一樣,自己已然全須全尾地站在了雪地上,抬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正是在司毋戊鼎的正下方,我心裏訝然極了,正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淩霄的聲音:
“護好道域不滅。”
之前我從天空落入鼎中時她就是這麼喊著跟我說的,而此時我已回到了鼎下,她卻還是這聲音!
尤其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至始至終,她都隻是說了這一句話而已。
循身回望,淩霄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麵容倒是有些急切的樣子,而我卻覺得,她的目光依舊在望向天際,眼神顯得空洞無焦。
我正欲開口喊她,下一刻,後背上再度一沉,那股千均之力再顯,我再度被壓製著險些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