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眼異變時,我眼前先是迸出一道藍色的光柱,它隨即就化成了一片藍色的光幕,將整個玄岩洞籠罩的如夢如幻。然而當我動了歪心思,挨著個兒窺視在場眾女的時候,這道藍色光幕突然就發生了變化,先是變得稀薄,繼而便如同朝陽照散了晨霧一般,漸漸有不支之勢,眼瞅就要四散而去了。
與此同時,我的眼底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抽離與體內一樣,讓我有一種痛感雖不強烈,但卻特別恐懼的痛苦感覺。當下心中一凜,急忙收攝心神,不敢再亂想了。
那種痛苦的感覺隨著我的轉變稍輕了一些,但卻仍舊在繼續,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在這時,又是一縷紫霧自火靈扇子上騰起,繞過我耳邊的時候,一個聖潔的女聲似是從極為久遠地方傳入了我的耳朵:“道尊聖言。”
那個聖潔的女聲隻留下了這四個字,紫霧便隨即消散了。我心裏訝異,但顧不上去思考這女聲的來曆,當下趕緊掐起二指,凝神閉目地念起了《道尊聖言》,直到整部《道尊聖言》念畢,那種痛苦的感覺才算徹底地消失,而玄岩洞裏的藍色光幕也化作了絲絲縷縷,在我頭頂處縈繞了一陣之後便失了蹤跡。
痛苦消失了,我稍舒一口氣,之後急忙又檢驗了一番天眼的透視功能,發現與之前並無什麼區別,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來。然而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就是自己當初這一個小小的失誤,竟然給天眼的異變留下了一個很致命的BUG,我險些因此而命喪黃泉,遺留的隱疾至今還在的折磨著我。
又一次化險為夷,但我心裏的諸多訝異卻並沒有得到有效的解答,一個是玄岩洞裏那個奇觀道觀的秘密,另一個便是那個聖潔的女聲。我想再度使用圓光術,但拿起破冥鏡子時,才發現一個銅鏡,竟然已經碎裂了,那些裂紋根本無法再施展圓光術。之前我曾說過,圓光術可以在任何平麵的物體上實施,我又尋了其它的物件試過,但那個奇怪道觀的影像卻再未出現過,圓光術裏倒是還原了之前丟爺、小蛇等人被斯那夏關進來的景象。
試了許久都沒有什麼用,我也隻好作罷。腦海中又開始思索那個聖潔女聲的來曆來。這一次我心裏已經可以完全斷定了,那道紫霧定然就是聊城枯井壁畫上的那人紫衣女子。隻是,她到底是什麼來曆,我卻是依舊一頭霧水。
我想到了宋韓冰,她在那個枯井之中被困無數歲月,那副壁畫就在其身後,或許她能知道些隱秘。待日後再見她,一定要向她打聽打聽此事。
這個時候,五行僵屍們在依水的不良指揮之下,在經過了我天眼異變產生藍色光幕的驚歎之後,也完成了折磨斯那夏的偉大工程。在這個期間,斯那夏對我的咒罵、哀求一直不曾停過,可是我壓根兒沒聽進去,此時的她,右胸上的一處雪白上,一朵火紅的牡丹花已經詫然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