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人似是早有準備,孫春風甫一入水,手中所持的假牛.牛便是光華大漲,耀著刺眼的白色光芒,形成一支光箭直取沈浩澤麵門;而陰煞陽煞身前,一副雙魚圖已然形成,之前她們曾施展過兩次,一次擊敗了荼毒惡靈,一次擊傷了胖邪魅安居天,如今再度顯現,我便知又到了我放血的時候了。
我心裏雖然不知她們三人何時醒轉過來、又是何時發現了我與沈浩澤的這一番激戰的,但雙魚圖就在近前,容不得我過多猶豫,當先以虎爪勾子劃破指尖,一條血線攸忽一下射向了雙魚圖之間的太極之線,使其威勢大增,頃刻間便殺向了沈浩澤。
此時的沈浩澤麵如死灰,身體巨震,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這老貨終是久曆沙場,臨陣經驗豐富,為人也是十分果決,當下從袖袍之內取出一柄鏟子一樣的玉器來,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心口一紮,一股鮮血陡然噴礴而出,瞬時便染紅了偌大一片水域。
這個時候,孫春風假牛.牛上的光箭和陰煞陽煞的雙魚圖也已殺將而至,那片紅色的水域一片震蕩翻滾,如同燒開了的鍋一樣,四處冒起了氣泡,之前沈浩澤布置的蓍草河圖頃刻間便土崩瓦解,整整五十根蓍草頓時零亂地飄於水中,成了無主之物。
水底再度傳來一聲巨響,我睜大雙眼定定地看去,不多時,水中的血霧逐漸稀薄,沈浩澤所坐的蓮花座已然崩蹋,但原地卻已不見沈浩澤的身影,隻有一張屬於他的人皮麵具靜靜地飄蕩在水中。
這個時候,孫春風和陰煞陽煞也相繼落於我的身側,都是定定地往那種戰圈看了一眼,隨即都做歎氣狀,下一刻,陽煞當先發力,一手拎在我的肩膀之上,拽著我破水而出,回到了岸上。
我雙腳剛一落地,罩在我身上的那個紫色的罩子隨即便破碎四散,化成了點點紫芒,盡皆落於手中的火靈扇子之上。
一旁的孫春風眼睛盯著火靈扇子,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陰煞的動作則比較明顯,眼見火靈扇子如此,竟然身體微震,主動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那會兒還有些懵,沈浩澤定然是沒死,他最後見到孫春風與陰煞陽煞前來時,立即便果斷地用玉鏟取了自己的心口精血,這是道門中人保命之法,看來他也是自知不敵,才不得不壯士斷腕。
但是,孫春風和陰煞陽煞剛才還因為互相掐架才被我一一打暈,怎的這會卻都同時醒轉,合力來幫我了?
我將心中的疑惑問出,陰煞陽煞不搭言,孫春風卻是當先吐槽了:“陰陽童子,聰明起來聰明的可怕,蠢起來比豬還笨。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趕來救人的,就不可能見麵就打。你看不出來我們是在做戲嗎?”
我擦,做戲?你特麼做戲的時候想占我的小蛇的便宜,老子不削你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