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要走,依水卻是死活不肯走。它的理由是它也會治傷,覺得小蛇的病它有辦法。但具體問它怎麼治,它又疑惑地搖頭頭說不上來,隻道是感覺有辦法。之前它在公墓區給我治傷時也是出於這種本能的感覺,這可能是它的特殊之處,我尋思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大家走後,整個枯井裏就剩下了我們三個。我的黃布褡褳裏還有幾枚回春丹,我按照每四個小時給小蛇喂一粒的頻率讓小蛇服下,其餘時間都是把她的腦袋摟在懷裏,然後獨自打坐,也趁機理一理那許多疑惑的問題。
依水一直在枯井裏麵轉來轉去的,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給小蛇療治的辦法,小眉頭緊緊地蹙著,認真的樣子讓人又心疼又可愛。
按照我的估計,井外應該是在次日的正午時分,小蛇原本涼涼的身體逐漸地發起了燙來。這讓我擔心了起來,小蛇來自陰司,身體發燙是不正常的現象,之前它曾有過類似的情況,那還是渡劫的時候,我不知道此時小蛇又會麵臨什麼樣的考驗,因此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一刻不停地關注著她。
巧的是,在這個時候,依水突然拍了拍腦殼,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試試能不能給小蛇療治。我問它怎麼做,它的回答讓我更擔心了:跟我換血。
大家知道的,蛇血性涼,與人血完全是不同的。依水還是憑著它那個很操淡的感覺,說是用我的血把小蛇的血給換了,小蛇的蛇膽肯定能夠重新凝聚。
這是感覺,所以就沒有什麼理論基礎。我低頭思忖了很久,有些擔心,但還是想試一試。陰陽童子的血開著掛呢,就好像是萬能的似的,特麼的每次有事都得放血,不但道友們吐槽,連我自己也覺得挺扯的。
依水的換血辦法也是它感覺來的:先將小蛇的蛇身自蛇膽處剖開,然後將我的血灌注其間,若是能夠凝成血膽,就一定能夠成功。
那會兒也是有一種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感覺,我沒有什麼猶豫,就由著依水做了。
我拿虎爪勾子劃破了手指,當一縷縷的鮮血淌入小蛇原本長著蛇膽的地方時,我對依水的特殊感覺不禁驚歎起來。它說的沒錯,我的血一經滴入,很快便與小蛇患處的一些綠色的汁液融合起來,隨著血量的不斷加大,那些紅綠兩色的液體便開始漸漸有了凝結的痕跡,而小蛇發燙的身體也同時慢慢地降低溫度,開始向著正常的體溫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