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個畫麵挺溫情的,花竹筏伏在我的懷裏,雖然在哭泣,但卻緊緊地摟著我,讓我心裏產生了一種很想疼惜她的感覺。然而,她一句“你能再來一次嗎”把我給整懵了。這是欲求不滿麼?我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花竹筏仰著臉,眼晴裏還汪著淚,但那眼神卻無比的堅定而正色,見我愣怔,她又說道:“今天這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你好好的疼我、愛我,心裏想著我,我想要在清醒的狀態下迎接你。我也想讓你以後長大了娶我,讓我做你的妻子。我不想在這個狹窄的閉塞的地方,我想要一張床,一張大大的床,一張隻屬於我和你的大床。你……能再給我一次嗎?”
花竹筏這麼說著,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一直是那般的堅定,但是在她的眼角卻是淚如泉湧。
我的心被刺痛了,那一刻,我心裏充滿了憐惜,也充滿了感動。現在想想,我生理上的成年有些太過早了,早到我尚未品咂過愛情的滋味,就先一步嚐了禁果,早到了我尚未完全地擁有愛的本能,便率先地用掉了欲望的本能,如果不是花竹筏這滿含著淚水的深情告白,我也許至今還把啪啪啪這件事單純地當成是一件身體上感官上的愉悅。
可是,我是一個情怯的人,在這個我應當給予她力量,應當表現的男子漢氣概十足的時候,嘴卻笨的說不出話來,就那麼看著,連自己都感覺臉憋的通紅了,最終也是什麼也沒說,隻是又一次緊緊地把地摟在了懷裏,以把它箍入到我身體裏麵去的力度,想要讓她能夠感受到:我一定會做到的,她要求的所有,我都要做到,疼她、愛她、娶她,給她一張大大的床,隻屬於我和她兩個人的大大的床……
我這麼抱著,花竹筏顯然也感受到了我無聲的回應,她任由我使勁地箍著她,不置一詞。許久,當我將她鬆開了些的時候,她衝我甜甜地笑了笑,繼而閉著了眼睛,仰著頭。不用誰教我,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也便微微伏身,雙手捧過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是甜蜜的,可是花竹筏眼角的淚水卻流的更加洶湧了。我隻當是她喜極而泣,心裏的疼惜也就更重了。
我們這番折騰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期間當然有敲門要上廁所的,但是老子那會兒箭在弦上,所以管他呢。等我和花竹筏又纏綿了一陣,回到車廂裏的時候,我才愕然發現崔銀琦和小蛇竟然都是醒著的,兩人坐在走廊的小椅子上相顧無言,都靜靜地看著火車外麵的夜色。
做了這等事,我心裏自然發虛,走過去極不自然地跟她倆打了招呼,問她們怎麼還沒睡。崔銀琦沒接我的話,卻是伸手拉過了花竹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就跟姐姐疼惜妹妹一般地說:“趕緊躺一會兒吧,再過幾個小時就到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