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逸道長的那個親傳弟子有多牛波一,我想應該就是丟爺的前主人了,這破貓時常瞧不起我,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刑天這時不怕我追他了,竟也來到了我身邊,大大咧咧地說:“陰陽童子太笨,老子幫幫他。”又對我喝道:“呔,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親自教你一遍遮天符,你再學不會,就去死好了。”
他說完了,也不待我搭話,髒肟破爛的大袖袍子在空中一揮,我們幾人的麵前的地上便被整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平地來,隨後便見刑天身形在那處平地上閃轉騰挪,以地為紙,以手為筆,撅腚挪步地畫起了符篆來,從起“筆”之勢上,我一眼就認出,正是那個塑像版刑天“教”給我的符篆。打學會天玄劍步至今已經有兩年時光了,我始終無法把整道符篆功完,現在才知道這符篆名叫遮天符,僅是聽這名字,就覺得老牛波依了。
刑天畫符篆的速度比塑像版的要慢了許多,而且是在地上,以手畫符的動作也不如朱砂筆在紙上遊走的那般流暢。不過這樣一來,我卻看得更加真切了,起筆、收勢、藏鋒處處有玄機,符座、符頭、符心各自有講究。我一邊看著他畫著,心裏一邊琢磨著,待地上的符成,我的心裏也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符篆之威,必以符紙和朱砂筆為媒才能顯現,因此刑天畫在地上的符篆並沒有顯出什麼符篆的氣勢來。他畫完便站到了一邊,讓我自己試試。那時我其實已經將符紙和朱砂筆拿在了手中,當下也沒有說什麼,立於原地提筆便畫。
這兩年多裏,我基本上每天都會試著畫一畫遮天符,但每每到符心收勢時會頓住,朱砂筆立即沉如千均一般,難以將符篆畫就。如今看了刑天的當場演示,心裏有了很多連自己也說不清的體會,因而起筆畫起時,便有了一種筆走龍蛇的感覺。
這一次收勢之時沒有再出現卡頓的情況,也就是一個呼吸之間,一張遮天符完整畫就。我收起朱砂筆,正暗自欣喜,但手裏的遮天符卻突然無風自起,攸忽一下離開了我的手掌向著天際飛去。
我愕然抬頭看去,隻見遮天符在飛到我頭頂數米的位置後,突然散出了一縷黃色的華光,隨即便如同炸烈了一般,化作陣陣光點散落下來。我心裏正訝異遮天符怎麼壞了呢,但仔細一看便發現,那陣陣光點排列的軌跡,竟化成了另外一道符篆,我隱隱覺得,這新變的符篆,與我第一次完整舞完天玄劍步後,留在雪地上的巨大符篆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