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花竹筏也都不同意,紛紛出言阻止。我懷裏的和筐子裏的小僵屍們似乎聽懂了我們的話,咿咿呀呀的聲音立即就大了起來,而且看她們的表情也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對眾人阻止我拿血喂它們的行為表達強烈的不滿。
小蛇倒是沒有阻止我,但她猶豫都不曾猶豫,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說了句“喝我的”,便把滴著血的手指伸向了我懷裏的小僵屍。
然而,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小家夥不但沒有去喝小蛇的血,反而拿手在自己鼻子前麵忽閃著,一副很嫌棄的表情。特麼的,這幫小東西喝血還挑食?
崔銀琦也知道小蛇是陰司之物,是蛇,以為小僵屍隻喜歡喝人血呢,當即就要找刀子,打算讓小僵屍喝她的血。但這卻被大姐阻止了。大姐說:“這些小家夥是黑娃兒拿血放出來的,估計她們就隻認黑娃兒的血,我們大家就別自殘了。”
大姐到底是現場唯一上過學的,分析問題條理很清楚,眾人都相信大姐的話。我低頭看著五個小家夥,她們還在那裏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覺得心疼的緊,咬了咬牙,沒有再管眾女的阻止,解開了胳膊上的紗布。
紗布一解,淡淡的藥味和血腥氣就彌漫了出來,我懷裏的小僵屍立即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小嘴巴毫不猶豫地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她有牙,但是咬的並不疼,我的疼痛隻是傷口本身的疼痛,但小僵屍咬在上麵貪焚地吸吮起來的時候,她嘴裏散發的冰涼氣息卻使我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懷裏的小僵屍高興了,但竹筐裏的四個卻炸了窩了,一聞到血腥味兒,往筐外攀爬的力度就更大了,咿咿呀呀的稚嫩聲音此起彼伏,個個都是一副急切的模樣。
我也不能偏心不是,當即蹲下身子去,讓五個小僵屍挨著個抱著我的胳膊吸吮了一陣。然後我的腦子裏就又開始有些迷糊了,大姐等人看得心急,待五個小僵屍多多少少都喝了幾口,就強行把她們從我身上給抱走了。
我很累,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崔銀琦已經準備好了許多吃食,還有紅糖、紅棗等數種補血的食物,我要拿血喂僵屍,她們都心疼,卻也都無奈,隻好想法子讓我進補。花竹筏說:“黑娃兒你以後一定要多吃啊,你師傅和丟爺都那麼愛吃,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說的有道理,我悲催地認了。埋著頭狠狠地吃了一頓,精神頭也好些了,就又過去看五個小僵屍。然而,當我掀起蓋在竹筐的布時,卻頓時讓我嚇了一跳——隻是睡了一覺的功夫,五個小家夥竟然生生地長大了一圈,之前看上去是數月大小的嬰孩,而此時怎麼也有一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