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怎麼破除這個陣法呢?花竹筏不認得這個陣法,也就沒有辦法幫我,我隻好再一次細細地察看了一番五個陣基,想從中找出陣眼的地方。破除陣法的首要就是找準並破掉陣眼,但是那五個陣基卻跟五行陰物一樣,看得見摸不著,找準陣眼談何容易。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變態男鬼。它當初是被埋葬在了這處洞穴的上方的,如果算起來距離,怎麼也得八到十米的樣子,雖然隔的這麼遠,他一個普通的死屍,竟然能被此地泄露出來的陰氣熏染成僵屍。我由此想到了兩個問題:第一,此地的風水氣運是生長培育僵屍的絕佳之地;第二,大姐的經血能夠將未徹底變成僵屍的變態男鬼放出來,那會不會也能放出五行陰物呢?
之前那個變態男鬼解釋過它為何迷戀大姐,是因為它覺得大姐的經血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我由此想到,我跟大姐一奶同胞,她或多或少地也有我這個陰陽童子的血脈,這股特殊的氣息,一定就是我的血脈氣息。正是因為想了此處,我毅然決定用我的血試試,破除陣法或許無效,但沒準兒能把五行陰物給放出來呢?
心有此想便不猶豫,我拿出虎爪勾子將右手食指和中指劃破,血流出來的同時,便捏了一個二指決向前指了去。之前我每次碰到這無形壁障的時候,身體難以寸進的同時,反而會被瞬間彈開。但這一次我的手指卻暢通無阻地點了進去。
我心裏對此一喜,但嘴角尚未揚起,突然就變故陡生。
在我指決點入的瞬間,二指上的傷口立即就像被什麼東西生生地撐大撕裂了一般,頃刻之間,兩道肉眼可見的細細的血線便從我的手指上噴湧而出,我直覺得渾身的血液一瞬間便都往二指處狂湧去,像是身體裏被安了一台血泵,要把我的血盡數地抽幹而去!
我一下子就慌了,老子渾身才多少血啊,血照這個滋法,我還不變成肉幹?當下就本能地想把手縮回來。可是我陡然發現,我被定在那裏了,身體根本就不受我的控製!
這種狀況可是把我嚇壞了,我驚叫了一聲,喊花竹筏:“你快拉我一把,我動不了了。”
花竹筏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但我和她的距離始終都不遠,聽到我的驚叫聲,她一下子就撲了過來,雙手環臂摟住了我的腰,一邊使勁地拽著我,一邊急切地問:“李梁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事後她告訴我,她是被我那一聲驚叫給嚇到了。
她拽著我,我也使勁地想掙開束縛我的那股力量,但我們很快就悲催地發現,這一切都是陡勞的。二指上噴湧的血線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隻是幾個呼吸,我就覺得自己渾身乏力,四肢發軟了。
這是血要被抽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