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小蛇的——她竟然衝著大姐發飆了。和她第一次的時候險些就成了,結果被丟爺給打斷了,這一次又被大姐給生生地喊停了,我能體會到小蛇心裏的憤懣,當下便站在了門口,狠扇了某個沒出息的部位,側耳傾聽屋裏的動靜。
小蛇喊了這一聲就沒再作言,這時大姐說話了,也許是已經恢複了冷靜吧,她的語氣顯得異常的平淡,她說:“你主人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呢,你怎麼可以故意引誘他?”頓了頓又說:“以後你記著,要看好你的小主人,不能讓他這麼小就經曆那些不好的事情。記住了嗎?”
大姐跟小蛇說話的口氣,跟平日在家時教育我是一樣的,她後來大學畢業以後做了老師,不僅對班上的學生講話是這樣,在家裏跟其他人講話也是這樣,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這裏麵也包括我後來的大姐夫,常常被大姐訓的跟兒子似的。
或許大姐天生就有這個氣場,我本來還擔心發了飆的小蛇會對大姐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呢,但是當大姐問她“記住了嗎”之後,我竟然聽到了小蛇小聲的答應:“我記住了。”
這讓我很驚奇,大姐真牛。
我當天晚上沒有再回屋裏去,大姐和小蛇在我住的屋子裏又聊了很久,但那聲音很小,我聽不大清,不過也沒有別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大姐在教育小蛇而已。我聽了一陣也覺得乏味,心裏和身上的燥動感已經褪卻了,然後就苦的在車棚下麵和衣蹲坐了下去,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著了。
我再醒來的時候,才訝然發現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崔銀琦在我的床頭前坐著,一手拄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我。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醒了醒盹兒才問她:“我怎麼到床上來了?”
崔銀琦見到我醒了就笑了,伸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嗔怪地說:“還好意思說,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是我和大姐把你抬進來的。”
我這才扭頭四處看了看,才發現我正是躺在大姐的床上。想起昨晚跟小蛇的事情被大姐撞破,又有些心虛地問崔銀琦:“我大姐呢?她去哪裏了?”
崔銀琦說:“她們幾個去獲鹿的山上幫你挖寶去了。”
我一聽,頓時驚坐了起來。想必是昨夜小蛇把山上有五行陰物的事情跟大姐說了,但是大姐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敢讓她親自前去呢?我不禁就擔心起來,顧不上許多,急忙穿衣下床,當下就想往山上趕去。
崔銀琦卻是不讓,麻煩兮兮的,又是打水讓我洗臉刷牙,還強迫我吃了早飯才跟我一起出發。我心裏急的不行,但她卻告訴我,這些都是大姐的交代的。而且,去山上挖五行之物的事情並不是小蛇說的,而是花竹筏的提議,理由是:孫春風白天不敢出來,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拿寶,就得大白天才行。而且,必須一次就要成功,不然到了晚上被孫春風發現了就完了。
我好喜歡花竹筏,用一位道友的網名來形容:這是一個“多麼哇噻的姑涼”啊,這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優良品質真讓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