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打出了幾道離火符,一邊且戰且退地問小蛇:“什麼人?在哪裏?”
小蛇說:“就在那個大灰鼠跳下去的崖壁下麵,它沒死,被人救下了。”
我心裏訝異,問小蛇:“你怎麼知道的?”
小蛇說:“那個崖壁下麵不僅有老鼠,還有蛇寵。它告訴我的。”
我還是搞不懂,既然是別人的蛇寵,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小蛇呢?可是當下的情勢也容不了我問太多,反正隻要知道小蛇說的是真的就行。我心裏略忖了片刻,覺得崖壁下隱藏的人一定是操控著這些老鼠的人,有道是擒賊擒王,我先把這個人逮住再說。
心下有了定計,但怎麼抓住這個人卻讓我犯難。那個崖壁跟刀切出來的一樣,底下是萬丈深淵,又沒有下去的路,大灰鼠怎麼跳下去的我不知道,但我總不能跟它一樣也往下跳吧?
這個時候還是小蛇。它沒有說話,但已經變了身了,蛇往纏在了一棵粗壯的鬆樹上,扭頭對我說:“你倆從我身上下去。他們的藏身之處離這兒並不遠。”
我和丟爺對視一眼,再不猶豫,當即抓著小蛇的身體向崖壁下哧溜了下去。
也就是兩三米的距離,崖壁上便出現了一個凹進去的洞穴,小蛇的身子輕輕一甩,我和丟爺就穩穩地站在了洞穴裏。抬眼望去,洞穴裏確有一人,正驚愣地看著我們,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也有些愣怔。下來之前我覺得此人肯定是花子門的某個老道士,或者跟老妖婆子一樣的老太太,但眼前的人卻是一個身材十分嬌小的女孩兒,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紮著一根馬尾辮,臉色白晳,唇紅齒白,長著一雙水淋淋的大眼睛,整個人看上去還顯得特別稚嫩,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藍白相間的校服!
然而,本來是一個嫩不拉幾的柴禾妞,但她的身上脖子上卻纏著一條雪白雪白的細蛇,而在身子的一側,還爬著那隻尾巴還在流血的大灰鼠。這副畫麵,讓我怎麼也無法把她跟一個穿校服的中學生聯係在一起。
見到我們進來,她瞪著大眼睛驚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問:“你是誰?幹嘛用老鼠整我們?”
聽我這麼問,她適才那種呆愣的表情沒有了,蹙了蹙小鼻子,仰著下巴一臉傲嬌地說:“就整你們,好玩兒。”
嘿!我的爆脾氣唉,這小娘皮還挺得瑟!也懶得問太多,當下跟丟爺喊了句“丟爺,弄她。”我自己當先就提著桃木劍衝了過去,丟爺和小蛇也是同時發力、分工明確,我去對付那個小娘皮,丟爺自然貓抓老鼠,而小蛇身形所向,正是小娘皮脖子上的白蛇。
我稍有點兒小看了這個小娘皮,見我提劍衝去,她嬌小的身體陡然一個轉身,就跟練過輕功似的,在不大的洞穴裏跳了幾步,竟然躲開了我的追擊。
我心裏稍驚的同時,天玄劍步陡然發動,呼吸之間便把桃木劍架在了小娘皮的脖子上,同時一隻胳膊在她胸前環過去,摟住了她。
嗯,小是小了點兒,不過手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