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先說了句“不是”,又意識到不好跟乘警解釋小蛇的事情,因此又急忙辯解:“不是親姐,我表姐。”
小蛇這時扭頭看了我一眼,也許是心裏疑惑吧,但她依舊沒有說話。乘警李亞東這時轉而把目光放到了小蛇的身上,用手指著那個小流氓問小蛇:“那個人是你打爬下的?聽說你衝上去纏了他一下,是這樣嗎?”
小蛇心智單純,根本沒有考慮過那麼多,當即就答了一聲“是”。我聽得一頭黑線,心裏的那種苦逼你是體會不到的。
李亞東見小蛇承認,當即雙手環抱於小腹上,身子向後仰了抑,不可置信地問小蛇:“你會功夫?”
小蛇還沒說話,我急忙搶話頭回答:“對,我表姐她會功夫。”
小蛇又扭頭看了我一眼,眼裏充滿了疑惑。我假裝沒看到,故作淡定地迎著李亞東的目光,但心裏卻在直打鼓。
李亞東的目光變得有些玩味了,與他身邊正在做記錄的另一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問小蛇:“你這是什麼功夫啊?聽乘客說,你衝上去的時候就像一條蛇一樣。”
小蛇說:“我本來……”
她是想說“我本來就是一條蛇”的,這哪兒行?我急忙截斷了她,回答道:“她本來學的就是蛇功。”
李亞東笑了,偏著腦袋問我:“你這麼愛說,那你告訴我,你表姐這蛇功是哪兒學的?”
我信口胡謅:“她跟祁山上來的一個老道士學的。那個老道士叫薑宇幹。”
我成功地把老叫花子賣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李亞東信了還是沒信,總之我說完這句以後,他就沒再問什麼了,站起身看了那個小流氓一眼,回頭對我和小蛇說:“這個人身上犯著事呢,跟你們起了衝突,正好被我們帶來審出來了。”頓了頓又說:“把你們的家庭住址留一下,我們要備個案。”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當下把家庭地址跟李亞東說了。另一個乘警記了下來,李亞東這時又問:“你們是去省城嗎?”
我點了點頭。
李亞東又說:“那你們也別回那個車廂了,就在這裏坐著吧。”說完了以後當先站起了身來,伸出右手對我說:“謝謝你啊小夥子,幫我們抓了壞人。”
他要跟我握手,我就跟他握了一下。然後李亞東自然而然地就把手也伸向了小蛇,小蛇雖然不明就裏,但還是學著我的樣子跟李亞東握了握手。我親眼看到,李亞東握住小蛇的手的那一刻,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我的心也因此又狠狠地顫了顫,生怕他發現小蛇身體的異狀。不過李亞東隻是握了一下就鬆開,當下也沒再問什麼,領著我和小蛇尋了一處臥鋪讓我們休息。
我正覺得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李亞東卻突然又停下了腳步,看了丟爺一眼,又問我:“有乘客說你這大貓會說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