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揍矮道士的這個當空,丟爺也沒閑著。它與我幾乎是同時出手,兩隻前爪子大張,瞅準了一撮毛的臉上就撓了過去。一攝毛明顯要比矮道士的反映快些,丟爺撲向他的時候,他的身子迅速地蹲了下去,同時把桃木劍向上刺了出去。
丟爺一擊撲了個空,肚子上還險些被一撮毛的桃木劍刺中,這一下可是惹惱了它,立時張口大罵:“咦?丟爺撓你,你他娘的竟然敢躲?給你丟爺死來!”這麼說著話,圓乎乎的身體在雪地上一滾,隨即速度陡然加快,隻見一道黑影繞著一撮毛的周身轉了一圈,當丟爺落地的時候,一撮毛兩側的臉頰上便極對稱地被撓了四道血印子,跟長了四根貓胡子一樣,樣子特別滑稽。而他本人卻是持著劍呆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丟爺,顫著聲說:“會說話的貓?妖……妖怪?”
我笑了,這貨的反應跟我當初第一次見丟爺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它沒被丟爺打個怎麼樣,卻被嚇著了。
丟爺到底是我的貓,性格也跟我很像,比如痛打落水狗這樣的事情。它見一撮毛呆愣在原地,當下毫不猶豫地就要撲了上去,一邊對著一撮毛又撓又咬,一邊嘴裏還碎碎念:“丟爺以後撓你的時候我看你還躲,真心不想好好過日了?”“今天二月二,看丟爺給你換個新發型。”“你長的尖嘴猴腮的,丟爺把你變成一隻耳!”
……
在丟爺的這番折騰下,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傳來,一撮毛已經完全不像是個老道士的樣子了,頭發披散著,發鬏被丟爺給弄散了,一隻耳朵被丟爺給咬掉了,一撮毛連手裏的桃木劍都扔了,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在原地不斷地跳腳。
我和丟爺對待兩個老道士,完全是街頭混混的撕逼打法。雖然同為道友,但我絲毫沒有跟他比道術的打算,因為首先我不知道比道術的話我有幾成勝算;其次比道術太溫柔了,不會傷及根本,難以平複他們圍攻小蛇帶給我的怒火;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倆都被折騰成這樣了,我還跟丫講道術,我不是腦殘麼?
丟爺折騰著一撮毛,我則是用天玄劍步閃轉騰挪地揍著矮道士,沒多會兒這倆貨就跟死豬似的躺在地上大喘氣兒了。我拿虎爪勾子逼在矮道士的脖子上,膝蓋同時壓在他褲襠上製著他。丟爺則拿貓屁股坐在一撮毛的臉上,兩隻爪子掐著一撮毛的脖子,惡狠狠地問:“跟丟爺警長說,你倆為什麼圍攻臭長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