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蕭玉兒放到了床上,花竹筏跑前跑後的,尋了幹草鋪好了,又是燒炕又是準備幹糧,跟一個賢惠的小媳婦似的。我坐在炕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裏琢磨著一件很現實的事情:放羊窩子雖然有炕,但那頂多隻能擠下兩個人,蕭玉兒已經占了一個位置,剩下那個位置是我睡還是花竹筏睡呢?
請各位道友以極端純潔的眼光來看待我的這個問題,我那會兒真心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可是,花竹筏有。
在吃了些幹糧準備休息的時候,花竹筏站在炕沿前麵來回地踱著步子,特別猶豫的樣子。我疑惑地看著她問:“你想什麼呢?有什麼問題嗎?”
花竹筏說:“我在想咱倆怎麼睡?”
這小娘皮,真不要臉!我被她這句話說的有點兒羞射,之前我已經強調過了,在家鄉,說男人女人睡,就是日的意思。怎麼睡?不就是怎麼那啥麼!我當即就愣了。
花竹筏也察覺到了自己說話的語病,當即羞惱地跺了跺腳,又趕緊改口說:“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這個炕這麼小,咱們三個人怎麼睡?”
我擦!三個人睡?這小娘皮,口味兒真重!
好吧,其實那會兒還沒有這麼彪悍的想法,我大方地跟她說:“這簡單,你跟她睡炕,我在地上鋪上幹草湊合一宿就得。”
花竹筏卻扭捏著說:“我不能跟她睡。”頓了頓,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又說:“我身上的屍氣對她的傷不利,我怕發生什麼意外了。”
我覺得驚奇:“你身上的屍氣僅僅是沾染的而已吧,你自己本身又沒有,不會那麼厲害吧!”
花竹筏說:“不是沾染的,我身上的屍氣,是由內而外的。”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白的特別難看。
我聽了也特別震驚,由內而外散發屍氣,這跟屍體有什麼區別?真不知道陰靈宗是什麼破道統,竟然這麼邪惡。當下看著花竹筏時,我的身體禁不住顫了顫。
沒想到我這樣一個本能的微妙的動作,竟然傷到了花竹筏的心,她一見我如此,本來就蒼白的臉龐瞬間就變的極為冰寒了,一言不發地蹲在地上,雙臂抱著膝蓋,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最煩的就是看見女人哭,我急忙上去安慰她:“別哭了,我知道你可能也不願意如此,但道門的事情沒辦法改是不是?”
花竹筏隻是哭,沒有搭話,肩膀一聳一聳的,看的我心裏也潮嗒嗒的,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輕輕地拍著她肩膀。
突然就是這時,躺在炕上的蕭玉兒突然“嚶嚀”叫了一聲,我和花竹筏同時抬頭看過去時,頓時嚇了一跳,蕭玉兒直挺挺地坐起了身來,先是眼神迷茫地看了我和花竹筏一眼,之後突然猛地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顫出兩隻大皮球的同時,竟然伸出一手作成爪狀,不算尖利的指甲瞬間就插到了自己的肩上,又往外一抓,扯下一塊肉來,陰笑著塞到了自己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