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筏聞言,狠狠地在地上跺了跺腳,一臉冰冷地轉過身來,當下蹲下去抱住了蕭玉兒的腿,說:“那你快點兒!”
擦,什麼叫快點兒?這事是我想快就能快的嗎?老子很持久好不好?
好吧,我裝波依,人家說的是讓我快點兒抬蕭玉兒,當即也不囉嗦,我抬頭她抬腳,兩人把蕭玉兒抬起來,向著不遠處的一處崖頭下走去。可是這一走,就碰到了適才任秋怡倒下去的鬼體邊上,看著那具身體,我不禁又停下了腳步。
所謂鬼體,其實就是鬼的“屍體”。
人死了以後,僵硬了的身體就是屍體。但鬼是魂魄體,它本身是沒有身體的,對於人來說鬼是虛幻的,但魂魄也是一種物質,有質量、有體積、符合物理學原理的物質,其構成很複雜,現代科學解釋不了,我也解釋不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鬼死了,就是魂飛魄散,不會跟人死了一樣留下屍體。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鬼沒有屍體,那任秋怡這一具鬼體算怎麼回事呢?我隻能這麼解釋——她的這具跟她本人一模一樣的身體,是魂魄借助於一些媒介的顯形方式,有一個詞叫做借屍還魂,其實也是這種顯形方式的一種。魑首先控製了任秋怡的魂魄,先讓任秋怡把自己弄死,之後尋了它物作為魑和任秋怡魂魄的安魂之物,這個安魂之物就是任秋怡的鬼體。鬼體與人生前的模樣一般無二,因此尋常人可以見到。
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理論,當我的虎爪勾子劃破任秋怡身上的長袍時,她身上流出來的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黃色的漿汁,我當時就有些納悶。後來丟爺一爪子撓開了任秋怡的腦殼,裏麵流出的腦漿子也是黃乎乎的漿汁,而且還散發著我很熟悉的清香的味道,這完全是跟人不一樣的,因此當路過任秋怡的鬼體的時候,我便停了下來,想看個究竟。
當我和花竹筏把蕭玉兒的身體放到地上,向著任秋怡的鬼體走過去的時候,花竹筏突然頓住了,一臉驚愕地說:“竟然是陰參!”
我一愣,遂即恍然:怪不得那股清香的味道令我很熟悉呢,原來任秋怡的鬼體竟然是陰參變的。之前在丁家墳崖灣的龍鳳合棺裏,我就見過變成了閆保家和賈素苗模樣的陰參。後來丟爺讓我把沒吃完的都收了回來,也被我藏到穀倉裏去了。我以為也被鬼火燒掉了,沒想到竟然被魑給用了。
看著那具陰參,雖然味道是清香的,可我看著還是有點兒惡心,小心地問花竹筏:“你要不要吃這陰參?”
花竹筏卻是一臉的驚喜:“太好了,有了它,人不用睡蕭玉兒了!”
我擦!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