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怡在我用伏鬼決刺向她後背的那一瞬間就突然沒影了,我小腹上被自己紮了一劍,幸好小蛇一直纏在我的腰上,它在桃木劍即將刺上去的瞬間用自己的鱗片擋了一下,刺入的力度被卸去了大半,對我傷害倒是減輕了不少。至於小蛇,它的鱗片很光滑,桃木劍隻是從上麵滑過而已,也傷著了,但並無大礙。
我忍痛跳閃開一邊後,卻發現蕭玉兒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雖然還是赤果著身子,但美妙的胴體依舊,如今暈倒在地上,擺著一個“大”字形狀,雖然春風無限,但我卻不再覺得心顫,而是心驚了。
四下回頭看了看了,不見任秋怡的身影,隻有周身不斷冷下去的陰風陣陣。我看著蕭玉兒的身體,既不敢向前查看,又擔心她是著了任秋怡的道才變得如此,當下猶豫不決。脖子上和小腹上的傷勢倒也不算很重,但都汩汩地冒著鮮血,我從書包裏拿了些止血的傷藥敷上才算好了些。
帶這些傷藥在身上,是花竹筏的建議,而且所有藥粉都是她給我調配的,聽她說這是最好的傷藥,用來止住被鬼魅傷過的身體最是有效。我拿了以後曾問過丟爺,它也說花竹筏說的沒錯,這我才放心的用了起來。
在拿傷藥的同時,我把丟爺從書包裏拎了出來,這貨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打那次見過逸道長之後就特別懶,稍有時間就呼呼大睡。剛才我那麼危險,它都渾然不覺。我把它拎出來以後,給它講了剛才的驚魂一幕,這貨打著哈欠想了半天,又皺著鼻子聞了一會兒,才開口指著地上的蕭玉兒說:“去給她把衣服穿上,奶味兒太重了。”
我特別想抽死它。但我理解丟爺這麼說的意思:蕭玉兒沒問題。
或許蕭玉兒也是被任秋怡如此控製的吧。她那麼暈倒在地上,姿勢實在是不雅,我也怕老師或者別的同學過來看到,以為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當下讓丟爺和小蛇盯著點兒周圍,自己走過去幫蕭玉兒穿衣服。
當時的天氣算是春寒料峭了,但給蕭玉兒穿衣服的時候,我心裏卻是莫名地燥熱,不是中了陽毒的那種燥熱,而是“你懂的”的那種燥熱。每一次手碰到她的身體時,牛.牛都劇烈地跳一下子,這小東西,我越來越管不了它了!
心煩意亂地穿好了蕭玉兒的衣服,又找了一些幹草墊到了她的身下,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山上那股陰風仍然在不停地吹著,雖然任秋怡的身影再沒有出現,但我知道危險還遠遠沒有解除,她一定是在某個我看不到的地方窺視著我,伺機而動。
趁著這個當空,我也做了一些準備,先是沾著身上的血畫了幾道道符,困鬼符、伏鬼符、鎖魂符、周天甲子符等等,一口氣畫了十來張。又用祁連玉、破冥鏡、鎮山鈴鐺等法器布了一個四象陣,隨時防備任秋怡的突然襲擊。
然而,任秋怡似乎是專門在等我做出這些準備一樣,待我做完了這些事正準備喘口氣兒的時候,她突然之間出現了,就在我的麵前,空氣似乎變成了一塊幕布似的皺巴了幾下,任秋怡的身影就那麼閃出來了。
它出現的時候,我還沒有做出反應,小蛇卻是當先從我腰上爬了出來,立起身子擋在了我和任秋怡中間。一直蜷在我身邊打盹兒的丟爺也同時跳將了起來,炸著毛先衝任秋怡呲了一下牙。我也不敢怠慢,桃木劍在手,一手捏決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