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惹他,就把主意放在了小蛇的身上,我偏過頭輕輕地問它:“這老貨這麼厲害,你認識他不?”
小蛇說:“不!”
得了,這條高冷的小蛇,從來不肯跟我多說一個字。跟它交流實在是太費事了,當下又把目標放到了花竹筏的身上。
她站在逸道長的身邊,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我,偷偷往前挪了挪,喊著問她:“你怎麼跟他在一塊兒啊?剛才你去哪兒了?”
花竹筏又衝我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她這樣子我也明白,這是不想告訴我的節奏。
麵對這種情況,我心裏氣惱的就更厲害了,正準備大著膽子再罵一句,卻驚見丟爺在逸道長的這番撫摸之下,身上的貓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逐漸地變回了原本黑亮黑亮的顏色,大黑貓又恢複我初見它時那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驚的張大的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
丟爺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逸道長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了丟爺的腦袋,之後便蹲下身去,把丟爺又放回到了地上。丟爺似乎很舍不得他,蹲在地上拿腦袋蹭著逸道長的褲腳,看得我的心裏酸酸的。
它這麼獻媚,逸道長卻不再理他了,而是轉而看向了我。我無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雖然我知道他很厲害,可是離得這麼遠,我不相信他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我又錯了,當我和逸道長目光對視的時候,似乎隻是眨了一眼皮,便赫然看到逸道長已經站在我的麵前了!我趕緊後退了幾步,打量了一下周圍,心裏就更加驚疑了——他壓根兒就在原地沒有動彈,丟爺仍在地上蹭著他的褲角。而我卻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我是怎麼過來的?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驚問他:“你……你想幹什麼!”說著話的同時,把手裏的桃木劍橫在胸前擋著,另一隻手緊緊地捏著虎爪勾子,隨時防備著他。
這老貨仍舊不說話,微微抬起了右手,捏了一個二指決,攸忽一下便把手指點在了我的眉心之上。
雖然我早有防備,但仍舊沒難躲開。當他的二指決點在我眉心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覺身體裏一股氣血轟的一下就向著頭頂湧了上去,一股腦兒地彙聚到了眉心,眉心處隨後便一陣脹痛。
我瞬間懂了,這是我的天眼再次發生了異變。這種感覺之前已經在我眉心處出現過兩次了,前兩次都是在我生死存亡的時刻自主激發的,而這一次,卻是被逸道長催動的。
眉心脹痛的一刹那,一束藍光攸忽之間便從我眉心裏射了出去,之後化作了一片藍光,把整個大殿映照在一片藍色的光幕之中。我眼前的景物也同時發生了變化,正殿不再是那一副破敗之像,而是變成了一處香火旺盛的道觀,除了三清祖師和那兩個童子的塑像之外,兩側各有七八座塑像櫛次而立,我仔細看去,其中一列塑像的最後一尊,竟然正是逸道長的塑像!
我心裏愕然,這些景象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曾經存在的呢?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