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句話,頓時讓我又精神了過來。蕭玉兒的身上也有許多未解的謎,幾乎我每次碰到她的時候都會出事。我沒有多想別的,當即就又坐起身問花竹筏:“我覺得蕭玉兒身上有問題,丟爺剛見她的時候也撲著咬過她,可是我倆卻誰都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你覺得呢?”
花竹筏依舊那個姿勢,把臉深深地埋在膝蓋上對我說:“我也覺得她哪兒不對勁兒,但也是看不明白。”頓了頓卻又說:“不過她真的挺漂亮的。”
我有跟你討論蕭玉兒漂不漂亮的問題嗎?
既然花竹筏也看不出來,那我也失去了再問什麼的興趣,困意襲來,我再沒有說什麼便閉上眼睡覺。小蛇一直躺在我的臂彎裏,我怕碰到它的傷口,稍微離它遠了些。但是它卻蠕動著又貼了回來,像是怕累似的。
這一覺感覺睡了沒久,我還迷迷糊糊的呢,就被花竹筏把我喊了起來。我心裏有點兒煩,揉著眼問她幹什麼。
花竹筏手裏拿著法器——就是她嘴裏所說的黑骷髏在我肩膀上輕輕點了點說:“陰陽童子,你這樣可不行,你得練法術呢!”
她這麼說,讓我覺得有點兒羞愧。我是個很懶的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睡個懶覺啥的,老叫花子和丟爺教了我許多法術,老叫花子在的時候還逼著我練練,他這一走我就隻顧著跟丟爺玩兒了,再加上這半年多經曆的事太多,基本上天天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纏著,所以練習法術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沒有什麼進步。
我心裏羞愧,因此花竹筏叫我起來練法術的時候,我急忙就站起了身來,跟著花竹筏一起出了正殿,各自尋了一處地方練習了起來。我肩膀上承受著那麼多的壓力,有那麼多的人需要我去保護,連道友們都噴我太窩囊了,不認真的練一練法術真的不行了。
老叫花子跟我講過,道法的練習主要是有四個主要的內容,分別是術法、器法、符篆和陣法,道決是術,桃木劍和虎爪勾子等等是器,符篆就不說了,而地藏遮天陣、障眼法等等便是陣法。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內容,比如經文、調息、打坐等等不一而足,所有這些都被統稱為道法,也叫道術。所有的道門中人學習道術都離不開這些內容。但隨著千百年的完善發展以及各人對道法的理解不同,便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道術,有正的,也有邪的,於是便形成了不同的道統派別,陰靈宗和天玄宗的世仇由來便是道統不同造成的。說簡單就是公婆各有理,兩隻公雞掐架,誰都不服誰。
在接下來的五天內,我每天都會和花竹筏各尋一處練習道術,餓了的時候會找些山果、野兔什麼的來吃,都是山裏長大的孩子,這些事情自然難不倒我們,因此每天過的倒也愜意。
這一天,我正在一處塔陵邊練習打坐,突然就聽到了一句淒厲的叫喊:“啊!是誰把我漂亮的毛剪掉了!丟爺弄死他!”
一聽到這聲音,我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我知道,我那隻無良的大黑貓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