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沢的桃木劍跟我和老叫花子的不太一樣。老叫花子有兩把桃木劍,在省城跟三十六路淨食鬼戰鬥的時候用的是破冥劍,給我的那一把尋常些,但兩把劍都是黃褐色的,上麵都刻畫著一些符篆。而金沢的桃木劍卻是通體烏黑色的,上麵的符篆是黑紫色,因此看上去不甚明顯。
我見他手捏二指決,明顯是想念一句道決,卻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不過他的道決也沒有念出來,而是“啊”的慘叫了一聲,抓著桃木劍的手也鬆開了,隨即便轉過了身去。
我一看,原來是丟爺和小蛇幫助了我,它倆各自咬著金沢的兩塊屁股蛋子,丟爺炸著毛抓撓著,小蛇不斷地盤縮著身子要去纏金沢,這一係列動作估計讓金沢很是吃痛,因此暫時放開了我,去應付丟爺和小蛇。
難得有個空當,我絲毫不敢耽擱,忍著劇痛從腿上把金沢的桃木劍拔了下來。桃木劍一從身體上離開,頓時就帶出了一股血花。我吃驚地發現,我的血不是紅色,而是黑色的!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時那種情景之下,根本就不容我想太多,當下把金沢的桃木劍遠遠地扔到了一個崖頭下麵,瘸著腿向著金沢衝了過去。
丟爺和小蛇跟我一樣,麵對鬼魅或者尋常的人尚有辦法對付,但是麵對金沢這樣一個會道術的大人來說,隻能用一些本能的方法應對。它倆咬著金沢,暫時救了我,但它們自己卻陷入了險境。
我衝過去的時候,丟爺已經被金沢捏住了脖子,看那樣他是想把丟爺摔死在地上。小蛇倒是暫時沒有什麼危險,蛇嘴咬在金沢的屁股蛋子上,蛇身子卻緊緊地纏在了金沢的大腿上,正在越箍越緊。
金沢穿的是道袍,是從一側係扣的。小蛇纏住他的腿的同時,也把道袍纏了進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金沢雙腿的行動能力。我瞅準這一點,一衝過去,就不由分說地拿虎爪勾子狠狠地劃在了金沢的脖子上。
金沢身體肥胖,個子也比我出一頭,我劃到他的時候還跳了一下,用的力氣也很大,因此虎爪勾子在金沢的脖子上插進去的極深,又被我全身的重量一帶,一道深深的傷口便赫然出現在了金沢的脖子上。
金沢又是“啊”的慘叫了一聲,罵我:“狗崽子,我殺了你!”話音未落,便抬起一腳狠狠在踹在了我的胸口上。我躲閃不及,被這一腳踹出了兩三米遠,後背墊在了一塊石頭上,疼的我直抽涼氣。
好在,我剛才的一擊讓金沢受了極重的傷,他捏在丟爺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他一定是想衝過來繼續殺我的,但被小蛇纏著腿,使他行動不便,因此又伸出雙手抓在了小蛇的身上,像是要把小蛇生生的扯斷一樣。
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被扔到地上的丟爺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拿前爪捏著二指決,口中輕喝:“陰司生靈獸,陽世不損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請道尊言一畢,二指決向前一指,卻並沒有指向金沢,而是點在了小蛇的身上。
小蛇被丟爺的二指決甫一點中,蛇身上的鱗片立即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片片亮晶晶的人指甲一樣,形成一層厚厚的鱗甲。金沢拽著小蛇使勁扯了幾下,小蛇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