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丟爺很無賴,不但說我娶了小蛇忘了貓,還指責我不疼它了、打它了、不理它了之類,總之各種不滿、各種撒潑。我聽著一愣一愣的,兩隻寵物爭寵我倒也能理解,可是它說我娶了小蛇這事我就不淡定了,老子是堂堂的男子漢有沒有?別說沒到娶媳婦的年紀,就算是可以娶了,也不能讓我娶一條蛇吧?
我又不是許仙,他敢日蛇,我特麼不敢。
我把丟爺雙手舉起來,仔細地盯著它的眼睛,調笑地問它:“你這意思是讓我娶你麼?雖然你是母的,可你是貓我是人啊!”
丟爺衝我撒潑撒的正來勁兒,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就愣住了。隨即便大聲是“喵!”了一聲,呲牙、炸毛,倆後爪子一通亂蹬,嘴裏碎碎念地罵:“呸呸呸,誰要讓你娶。小兔崽子你放開我,看丟爺咬不死你!”
嘿嘿,它害羞了!而且是惱羞成怒,那種咆哮就跟個小老虎似的。我哪兒敢放開它呀,我相信,隻要我一鬆手,這貨指定又要在我身上留一排貓牙印兒了。因此又趕緊把它摟到懷裏安撫:“開玩笑的,放心,雖然你又壞又饞,但我還是喜歡你多一點兒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有些擔心小蛇聽到了會不會也跟丟爺一樣吃醋,在我腰上咬一口?好在我想多了,小蛇還是那麼纏在我的腰上,好像壓根兒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一點兒反應沒有。
可是,不擔心它咬我了本來是好事,可為什麼老子心中竟然有點兒淡淡的失落感?
丟爺經我這麼一安撫,雖然還在那裏炸毛,但明顯脾氣好了許多。我也不敢再惹它了,就抱著回到了學校裏。
由於在馬營河的洞子裏耽誤的時間太久了,等我回去時晚自習都快要結束了。進教室之前,我把丟爺又藏到了書包裏,自己在外麵整了整了衣服,才偷偷從教室後麵溜了進去。
在我上初中那會兒,農村裏總是三天兩頭的就停電。尤其是上晚自習的時候,記憶中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在蠟燭或者煤油燈下上自習課的。那天我回去時教室裏同樣沒電,屋裏的光線很暗,加上我又是偷偷進去的,因此好多同學,包括講台上的薑老師都沒有發現。
薑老師也許是累了,坐在講桌後的椅子上打盹兒。我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座位上,正暗自慶幸沒被老師發現呢。誰知道身後的老鐵突然說話了:“黑娃兒你幹嘛去了?晚自習都遲到,幸虧薑老師沒發現!”
大家都知道的,老鐵是個腦殘加逗逼,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大,不僅我聽到了,估計全班的同學都聽到了,而且我坐在第一排,距離薑老師的距離也很近,他同時也聽到了!
當薑老師睜開眼看向我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抽死老鐵這個逗.逼,但當著薑老師的麵又怎麼敢?急忙撒謊跟薑老師解釋:“老師對不起,我剛才想去廁所,看到你睡了就沒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