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場景隻是持續了一瞬間,當眉心裏那道藍光消失在老虎的額頭的時候,一切就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老虎還是那個黑老虎,身上氤氤氳氳地散發著黑色的、陰冷的霧氣,隻是這股霧氣裏已經沒有了那種陰冷的氣息了。
我當時想不明白這些事,危機仍沒有解除,我被黑老虎這麼壓著,腿疼不說,萬一再有什麼危險可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而且老叫花子還在家裏暈著呢,我沒有找到女鬼,卻把自己置於這種危險的境地,想起這些來,心裏就覺得委屈的不行。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黑老虎突然動了一下。它這一動,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裏,強行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生怕我稍有動作,把這貨徹底給弄醒過來。我可不敢保證剛才眉心裏的那道藍光會再來一次。
可惜事態的發展完全都不按照我的希望而有絲毫的改變。黑老虎在動了那一下之後,每隔一會兒就會再度動一下,伴隨著它身體的顫動,我已經能聽到它嗓子裏發出的低沉的聲音了。聽上去好像很痛苦的聲音,但聽在我的耳朵裏,比山呼海嘯還要可怕。
我再一次把本命道符,也就是甲子符全部拿了出來,總共就剩下八張了。當初這些本命道符原本畫了十張,是貼在二姐身上的,老叫花子用它逼出了賈素苗,之後又揭下來接著用了。後來貼在閆保家身上時用掉了一張,已經廢掉不能再用了。剛才情急之中丟掉了一張,所以隻剩八張了。
雖然剛才我拿了一張試過,對這黑虎並不管什麼用,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別的什麼東西來防身。老叫花子既然說本命道符可以拿來保命用,那我就隻好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它身上了,我打算把八張甲子符全部豁出去,隻要有一張管用,那我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我把八張甲子符一字排開,貼在自己的身上,又學著老叫花子的樣子捏了個二指決,還想念一句道決的,卻不知道應該念什麼才合適,隨便想了想,就念了一段老叫花子施展圓光術時念的道決:“天圓地方,緣起毫光,道尊顯勝,溯緣回荒……”
我之所以念這一段,完全是因為這一段比較押韻,我記得比較清楚而已,根本就不對症,跟那八張甲子符也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按理說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可是,當我把這段道決念完的時候,你猜發生了什麼?
我的虎爪勾子,竟然突然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