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這麼確定那是鬼?因為它看上去很虛幻,很飄忽,更像是一團氣,似乎風一吹就會散去一樣,可是樣子卻又很邪,隻消看一眼,心裏就會覺得極其的不舒服。
也許是我看到了那道身影時身體或眼神有些變化的緣故,老叫花子停下了腳步問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老叫花子為什麼有時候能看見鬼,有時候又看不見,那會兒也沒有追究此事,隻是回答他:“有一個鬼,長的特別高。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老叫花子皺了皺眉頭,又問我:“他長什麼樣?”
對於這個問題我卻無法回答,因為我也隻是能看清那隻是一道人影,而他的臉形是豬腰子的還是鞋拔子的,卻是一點兒也看不清。我剛才說過,他的身影很虛幻飄忽。
我於是實話實說:“看不清楚長什麼鬼樣子,虛的很,跟團氣兒似的,可能離的太遠了吧,他……”
我的話音未落,老叫花子突然說了一聲:“不好!”緊接著便拽起我急急地往二姐所在的那處墳頭跑去。
我不知道老叫花子這是為什麼,跟著他邊跑邊問:“怎麼了師傅?出什麼事了嗎?”
老叫花子一臉凝重地回答我:“你‘二姐’身上那個鬼把他請了我們的事說出來了,你看到的那道鬼影子是邪魅,比尋常的鬼厲害,我怕它傷了你二姐。”
一聽老叫花子說二姐會受傷,我心裏也是焦急,不用老叫花子領著,我自己便飛快地跑了起來。
我倆說話間便衝到了那個墳頭處,速度不可謂不快,但還是晚了一步——我們剛到近前,老叫花子正欲去拽我二姐的時候,卻突聽“二姐”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像是受到了極端的痛苦。
這時我便見到剛才那道鬼影竟然飄飛了起來,一隻巨大的手掌頃刻間便拍在了我二姐的身上。雖然在我眼裏,那隻大手近乎是透明的,可是拍在我二姐身上時卻是實質性的,隻見我二姐叫聲未落,身體已經被卷飛了出去,足足有五六米遠。
我眼見如此,急忙拿出了虎爪勾子,一邊大聲喊著“二姐”,一邊撲了過去。
老叫花子這時也行動了起來,在我還沒跑出多遠的時候,一把從我肩上取下了他的那個黃布褡褳,攸乎間一把桃木短劍便拿了來,一手捏決,一手持劍,口中厲喝一聲:“邪魅妖孽,看道爺收你!”
說話間,老叫花子騰地跳起,桃木劍直向那邪魅刺去。
那邪魅似乎很害怕桃木劍,沒敢正麵接戰,卻是忽的一下飄到了我的麵前,再次舉起透明大手向我拍了下來。
邪魅的速度極快,我沒有料到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當下也是一驚。剛才我親眼見這隻大手生生地拍飛了我二姐,心裏知道它很厲害,所以也不敢怠慢,急急地停住了腳步,手裏的虎爪勾子一邊胡亂地劃著,一邊往邊上躲去。
不得不說,虎爪勾子當真是克製一切邪祟的無往利器,我拿在手中那麼一劃,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那個邪魅顯然怕極了,原本快要拍到我身上的大手也是強自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