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花子門(1 / 2)

聽我這一說,陳公衡身體突然就劇烈地抖起來,驚恐不已地向自己腰上拍去,像是怕極的樣子,渾身像篩糠似的抖著,本來就沒多少血色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一把就抓住了老叫花子的胳膊,似乎是快哭了一樣的喊:“大師救命啊,我……我害怕老鼠!”

陳公衡的這副樣子讓我當時也是愣住了,心說怎麼這麼大的一個男人,會被一隻老鼠嚇成這樣?

老叫花子卻反而淡定了,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原來如此”,然後捏了一個二指決,念了兩句經文以後,對著陳公衡的額頭輕點了一下。

陳公衡被老叫花子的二指決這一點,頓時就安靜下來,緊接眼睛向上一翻,肥胖的身體便又倒在床上。

我見狀,驚奇地問:“他這是怎麼了?”

老叫花子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問我:“你說你在他腰上看到了老鼠?什麼顏色的?”

我說:“黑色的,像是畫上去的,又像是活的一樣。”

老叫花子沉吟片刻對我說:“他這是中了驚鼠,看樣子我們還得在這兒住兩天。”

我問:“驚鼠是什麼?”

老叫花子說:“一些旁門左道而已。”說到這裏,老叫花子轉過頭看一眼暈倒在床上的陳公衡,冷哼一聲說:“他肯定幹什麼缺德事了。”

我聽不明白,又問:“難道你說的這個驚鼠也是鬼嗎?比三十六路淨食鬼還厲害?”

老叫花子說:“也能說是鬼,但不是真正的鬼。不過我們這次不跟鬼鬥了,要跟人鬥。”

老叫花子說驚鼠是鬼又不是鬼的,我聽不明白,但他說不跟鬼鬥了,我心裏就感覺輕鬆了不少。我可不敢再來個什麼三十六路淨食鬼之類的,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抓到了陰司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當時我沒料到,跟人鬥的凶險程度一點兒也亞於跟鬼鬥。尤其是這幾年,我有時候感覺跟鬼鬥反而比跟人鬥要簡單容易些。

知道驚鼠不是真正的鬼,我對它的興趣也濃烈了起來,特別是很好奇它是怎麼被人“畫”到陳公衡的腰上去的,而且“畫”的惟妙惟肖,真的就跟活的似的。

特別是驚鼠的那一雙眼睛,我乍一看的時候,它好像滴溜溜地在亂轉,賊兮兮的那種感覺。但要盯住了想看個究竟的時候,它卻不動了。

我問老叫花子為什麼會這樣,老叫花子的回答讓我很吐血,他說:“我不知道,我連他腰上有沒有老鼠都看不到,我隻能看到一砣黑印子……”

一砣……一砣……老叫花子的這種形容讓我有些淩亂,但他接下來的話就讓人覺得惡心了:“看上去就跟他拉完沒擦似的。”

那會兒其實我挺不想理他的,因為那會兒我嘴裏還吃著糖塊呢,聽他說這麼惡心的事兒,我連糖塊兒都覺得不甜了。

但是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我又問他:“你既然看不出那是老鼠來,那你怎麼知道是驚鼠的?”

老叫花子說:“不是你告訴那是老鼠的嘛?”

我有種暴走的欲望。

好吧,賴我,賴我的鈦合金天眼,我真想拿白眼仁兒翻死這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