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狠狠的打我一頓,皮外傷,越慘越好,能不能賺回損失就看這次的了,受點皮肉苦總比每天看著老爹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好。”
護衛打主子,這剛開始,誰都不敢動手,可當柴令武許給他們金銀並且威脅他們之後,他們總算是選擇了屈服,輪圓了拳頭就對著柴令武的身上一通招呼……
“爹,我讓人打了……”
被人打很丟人,尤其還是在長安城這種地方被人打,簡直能夠成為紈絝自殺的借口,可若是打人的是胡人,而且還是有點身份的胡人的話,那就不是丟人的問題了,那就是再向一個勳貴家族挑釁,柴紹看到之後非但不會對柴令武有任何的叱責,反倒會帶著柴令武找回場子。
就這樣,暴怒的柴紹帶著渾身是傷的柴令武飛快的追著吐蕃人進入了皇宮,用柴紹的話說就是去討個公道,至於柴令武懷中還抱著斷掉的金絲楠木這件事情,柴紹竟是裝作沒有看到,爺倆坐著馬車飛快的來到了宮門前,通報之後很快進入了皇宮。
當暴怒的柴紹來到李二麵前之後,先給李二行了禮,緊接著才渾身怒火的指著站在李二麵前的祿東讚大吼了起來:“好你個祿東讚,竟然敢在我大唐境內毆打我大唐勳貴,今日就算是陛下攔著,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柴紹的話音才落,渾身是傷的柴令武就來到了李二的麵前,渾身是傷的樣子,竟然是讓李二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祿東讚看著鼻青臉腫的柴令武,他實在是弄不明白明擺著隻是將他甩了出去,這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鳥樣子,剛想朝著柴令武問問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滿臉硬起的柴令武這會兒就像是受了驚的小貓,不等祿東讚靠近就跐溜一聲躲在了柴紹的身後。
“怎麼,堂堂吐蕃國師還想在我大唐陛下的麵前行凶不成?”
“霍國公此言差矣,我也隻是想要問問令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他變成現在的這副摸樣。”
柴紹聽完,頓時狠狠的白了祿東讚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聲說道:“你的人動的手你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裝什麼蒜,有那閑工夫說說怎麼辦吧,我沒時間在這裏跟你扯淡。”
祿東讚自從成年之後就再也沒有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過,因為罵過他的人全都死了,可如今柴紹卻是當著李二的麵對他如此粗魯的說話,直讓祿東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可考慮到現在是在大唐,隻能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不知道霍國公準備如何?”
“如何?人你都打了我還能如何,打人償命有點過,我也不是不講事理的,賠吧,給小兒賠點治傷錢。”
祿東讚見狀不著痕跡的輕輕出了口氣,並且對大唐的勳貴不由從心裏看清了幾分,臉上的掛上淡淡的笑容,這才張嘴說道:“我吐蕃不如你大唐富足,而且我這次來所帶的金銀也不是很多,一千貫如何?”
“一千貫雖然少了點,不過也算是湊合了,不過我兒子身上抱著的金絲楠木麻煩你也給賠一下。”
祿東讚聽完之後竟是一愣,金絲楠木,那是什麼玩意,難道那小子懷中抱著的破木頭還是寶貝了不成?
以祿東讚的見識,也不知道這金絲楠木究竟應該賣價幾何,隻好繼續朝著柴紹詢問。
“一萬貫吧,就當我們吃點虧。”柴紹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臉上甚至還表現出一副老子吃了很大虧的樣子。
祿東讚聽完之後卻是瞪大了雙眼,幾根破木頭竟然要價一萬貫,你這不是索要賠償,你這是在趁火打劫:“幾根破木頭竟然要價一萬貫,你莫不是窮瘋了吧。”
就算祿東讚的脾氣好,碰到這種趁火打劫也會瞬間變壞,更別提他本身就是一個暴脾氣,此刻哪裏還能忍得住,就算是當這李二不好動手,可口頭上的便宜卻是一定要占到。
柴紹一聽不樂意了,再次冷笑連連的說道:“我也不坑你,你隻要給我兒子找來這樣的破木頭就行。”
金絲楠木值錢麼,當然值錢,可絕對沒有柴紹說的這麼貴,不過有道是有價無市,現在滿大唐的金絲楠木可全都在幾個勳貴的手中掌握著,至於要多少錢,還不是全都是他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