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樣子探子們偵察到的絕對是吐穀渾先行的糧草大軍了。
確定這個消息的賈一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給了李靖,很快一路大軍就從探馬營的一旁飛馳而過,久久未決的大軍,稍微數了數至少有上萬之眾,看來這次吐穀渾糧草營將會完完全全的落入唐軍的手中了。
當然戰場上的事情並非隻是經過計算之後沒有任何問題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的,戰爭實在是充滿了眾多的變數,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戰力在曆史上也並不是很少見,就算是再唐朝也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這樣的戰鬥,若是吐穀渾的糧草營的首領能夠機敏或者謹慎一些的話,將探子放出去一些,就算是不敵,形成戰圈固守糧草也絕對不可能會讓唐軍輕而易舉的將其擊破,至少也能等到後軍的到來,到那時糧草歸屬於誰可就真的很難說了。
可惜事情往往總是會有例外產生,作為吐穀渾軍糧草營的首領,苗大軍顯然沒有身在戰場之上到處都是危機的覺悟,又或者他覺得他們現在是在朝著祁連山的退路之上,前麵有吐穀渾十多萬大軍頂著,就算是唐軍穿越焦土追上大軍,也絕對威脅不到他們,所以承受了很大壓力的苗大軍第一時間選擇了泄壓,也就是所謂的驕奢淫逸。
本來他手下的副將還在他準備給全軍放假的時候勸解過他讓他萬事小心,可當苗大軍將一個吐穀渾的妙齡少女推到副將懷中的時候,剛才還忠心耿耿一心為了大軍著想的副將第一時間淪陷在了溫柔鄉當中。
很快好好的糧草營直接變成了淫蕩窩,有地位能夠享受到女人服侍的人們全都鑽進了帳篷當中,做起了最原始的運動,至於那些沒有地位隻能值守的士兵們卻是對他們的長官頗有微詞,雖然不敢明麵上跟他們作對,可玩忽職守卻是沒有任何的問題,沒有女人的陪伴,好好的睡個覺應該不算是過分吧。
就這樣數千人馬的糧草營,今天夜裏竟然有一多半的人全都陷入了溫柔鄉中,剩下的也隻是站在他們的崗位上打著盹,完全沒有這是身在戰場之上的覺悟。
深夜時分,十之八九的士兵們全都陷入了各自的夢想當中,少有的幾個士兵雖然依舊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之上,卻也是瞌睡連天,偶爾有個被尿憋的忍不住的士兵走到草叢深處解決起個人問題來。
張苗作為為數不多被尿憋醒的士兵,也是迷迷瞪瞪的抹黑朝著草叢深處走去,這邊才剛剛寬衣解帶,準備好後舒服一下,卻是感覺腳下傳來了陣陣劇烈的震動,若是在他清醒的時候他必然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這是眾多戰馬奔馳的時候才會有的震動,可是他剛才還在夢中夢到了他剛娶了沒多久的媳婦,早就將他現在是在戰場之上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當他迷迷糊糊中發現不對的時候,一隻冷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直接飛了過來,沒有任何偏差的直接貫穿了他的喉嚨。
張苗長大著驚恐的雙眼,想要用身上最後的力氣吼出敵襲的警報,可嘴巴張開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隻有不少的血沫從嘴中噴湧出來。
當張苗倒在地上的時候,他胯下的小兄弟還在堅守著崗位,將一縷黃色的液體從他的體內排出,隻是這次沒有了雙腿的支撐,尿液再也不受他的控製,直接流了他一褲子……
無數匹戰馬馱著無數的戰士從張苗的身邊飛馳而過,最後的意識讓他看清楚了這些騎士的裝束,沒錯就是唐軍,可苗將軍今天不是才說過唐軍是絕對不可能追上他們的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本就不怎麼靈光的腦袋還沒有想出任何合理的解釋,眼前一黑,就徹底的陷入了黑暗當中。
很快,糧草營的方向開始傳來陣陣的慘嚎,原本安靜祥和的營地很快就亂成了一團,大量光著屁股的士兵們從帳篷當中衝出來,還沒有看清楚敵人是誰,就被一把閃亮的大刀在脖子上剌出了一條深深的傷痕。
苗大軍也在這時衝出了營帳,並且張嘴嘶吼著“敵襲禦敵”的話語,可當他走出營帳的時候,一匹飛馳而過的戰馬直接將他衝倒在地,接著一個屬於大唐的將軍騎在戰馬之上用手中的馬槊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