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敵,謝善瞬間掉轉馬頭,完全沒有因為剛才程處默讓他落了麵皮而表現出任何的猶豫,由此可見,小命對他來說是真的彌足珍貴,比起臉麵來,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隻是謝善這邊跑的快,賈一那邊卻是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敢過來侵擾營地的勢力,檢查完畢程處默等人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傷痕之後,第一時間率領五百人馬朝著謝善追了過來,一時間獵物和獵人發生了對調,追擊和被追擊的人也發生了互換,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人馬增加了很多。
賈一這方的戰馬不管是耐力還是速度絕對都不是那些尋常馬匹能夠相比的,十裏左右的距離,就讓賈一帶領的五百人馬將謝善等人團團的圍在了當中。
當謝善看到圍在自己麵前的人馬身上那猶如實質的肅殺之氣時,頓時驚覺自己究竟是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強硬的態度早就被深深的壓在了心底,謙卑恭順的笑容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臉龐之上。
“誤會,誤會。”
站在謝善身邊的一種小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宏大的場麵,一個個頓時被嚇的然不住渾身顫抖,除去那些被剛才程處默的護衛砍傷的混混依舊在苦苦的忍受著疼痛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哀嚎,對周圍那些士兵絲毫沒有感覺之外,剩下的全都噤若寒蟬,生怕自己一個大喘氣,就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你是何人?”
同樣的問題從賈一的嘴中傳了出來,謝善知道若是此刻不老老實實的,絕對會有非常淒慘的下場,急忙陪著笑臉爆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謝善,剛才是我鬼迷了心竅,竟然敢追逐諸位的人,實屬不該,隻是你們的人沒有任何的損傷,反倒是我這邊的人身上受傷不輕,還望諸位能夠高抬貴手,也好讓我將我手下的兄弟帶回去醫治傷患。”
賈一看到了對方被人扶在馬上的傷者,雖然他對於敢於做出傷害程處默行為的謝善絕對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可是謝善手下的那些兄弟卻是完全沒有必要因此賠上小命,對著身後揮了揮手,自有幾個會一些戰場之上緊急處理傷患的隨軍大夫走出隊列,來到上著身邊,開始給他們處理起身上的傷口來。
“你過來。”
“這……”
“要麼過來,要麼……死。”
謝善聞言,心下一驚,看從賈一的眼睛當中看到了明顯的殺意,若是他此刻不過去的話,他很清楚此間絕對會成為自己的葬身之地,雖然過去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看了看左右兄弟,全都已經沒有了計較,一臉的緊張,根本就沒有人在關注自己的死活,心下哀歎一聲,隻能顫顫巍巍的打馬來到了賈一的近前,翻身下馬。
“把你來此處的目的說與我聽,若是說的全是實話的話,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經過十幾年前的那場混戰,整個大唐的人口已經很少了,若是沒有什麼必要,賈一不想拿自己人開刀,可若是自己人威脅到自家人的生命安全,賈一還是會痛下殺手,所以,他需要知道這謝善究竟是什麼來頭,若是能夠化解幹戈還算罷了,若是不能化解,那也隻能痛下殺手了。
謝善聞言,再看看周圍騎在馬上的一個個凶神,哪裏還敢狡辯,急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清清楚楚,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聽完謝善的話,賈一臉上的冰霜卻是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原來是地頭蛇啊,不就是侵犯了一點利益麼,何至於喊打喊殺的,大家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捎帶腳的把一塊發財的事情商討一番,平白無故的帶這麼多人來幹啥。
“原來是謝大哥,實在是對你不住,我們並不知道你在鬆江縣擁有一個魚市,更是沒有想到因為我等的貪嘴竟然是讓你蒙受了不小的損失,既然事情已經說開,那咱們也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正好我這裏有個買賣,不知道謝大哥願不願意跟我一同商討一番呢?”
謝善看著瞬間變換表情的賈一,一時間竟然是呆在了當場,完全搞不清楚眼下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