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承乾的誇讚,賈一根本不以為意,他賺錢的本事在李承乾麵前顯擺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就上次百花爭霸賽的事情,就讓李承乾差點賺到一萬貫,本事由此就可以顯現出來。
玻璃生產事情並不著急,而且這也不是個著急的事,所以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找到旬千木,完成對旬千蟬的承諾。
旬姓不多,可也不少,整個長安城光是叫旬千木的就有不下三十個,賈一一個個的找吧,的給他累死,若是不一個個的找吧,可就像是在大海撈針,眼夏唯一的辦法也隻能是找李承乾幫忙了,去官府問問戶籍記錄,相信能夠找的更快一些。
就在賈一準備找尋旬千木的時候,長安城中眾多賭坊中的一個,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夥,穿著粗布麻衫,身上的衣服更是打了無數個補丁,年輕的容顏上到處都是泥垢,隻是一雙眼睛非常的明亮,盯著賭桌上不住搖晃的骰盅,大聲的叫喊著“大,大,大……”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小賭徒,應該是以賭為生的家夥,隻是他今天的運氣似乎並不是很好,一貫錢,隻是一上午的時間,輸的就隻剩下幾十文,他還想賭,可是接下來半個月的生活費可就靠這個了,剛要轉身離去,一聲高過一聲的押寶聲,讓他心癢的難受,最後狠狠咬了咬牙,把手中的幾十文錢全都甩在了小上,因為他留意了,剛才已經連著出了好幾把小,這把出小的概率會非常大。
站在賭桌前,看著莊家將骰子投入骰盅之中,然後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少年人也跟著骰盅的搖晃大聲的叫喊著。
“嘭”
骰盅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每個賭徒的雙眼都直勾勾的盯在了骰盅上,嘴中大聲的叫喊著他們想要得到的數字,似乎隻要自己的聲音蓋過別人的聲音,就能夠讓骰盅的點數按照自己的想法出現一樣。
揭盅了,若是少年這次能夠中的話,那麼他手中將會有上百文,過上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可若是不能中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他將在饑寒交迫當中度過,如今外麵天寒地凍,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半個月不吃不喝,他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凍死,所以,這一次也可說成是生死之戰。
骰盅緩緩的揭了開來,當兩個六點一個五點呈現在少年人眼前的時候,少年人徹底傻眼了,一貫錢徹底輸個精光,他的身上在無分文,木訥的身影隨著歡呼和熱鬧的人群再次投注,卻是被擠出了人群,孤零零的站在外麵,茫然的看著周圍熱鬧的樣子,他第一次對生充滿了渴望,他不想就這麼死,他還有大好的生活能夠繼續,不想就這麼把小命交代在寒冬之中。
賭場的溫度很高,四個爐子分別坐落在賭場的四個角,熾熱的溫度從爐子裏麵透過鐵皮散發出來,讓整個賭場暖和的就像是在春天,少年人不想離去,可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文錢,哥哥寄來的錢在今天花了個精光,他想在爐子邊上取暖,可守衛著賭場的混混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想要蹭暖的家夥,賭場裏的爐子那可是給那些有錢下注的人生的,沒錢了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作甚,二話不說,兩個人衝過來,夾起少年,就甩出了賭場。
外麵冰冷的街道讓少年人摔的生疼,隻是來自於身體上的疼痛還沒有讓少年人痛呼出聲,寒冷就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準備先找個破廟娶個暖再說。
白天沒有吃飯,讓少年身上的熱量流失的非常尋思,剛才在賭場當中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如今站在街道上,那麼渾身寒冷的感覺卻是讓他感受的分外明確,將身上的麻衣緊了又緊,卻是依舊不能讓寒風停止往衣服裏麵灌,最後,他也隻能邁開腳步,朝著破廟的方向飛馳而去。
森寒的冬日到處都是找尋避寒之所的窮苦人民,其中多數人淪為了乞丐,占據著一個個沒有人的地方,相互取暖,相互照應,突然間多出來的少年人,第一時間成了這些人排斥的對象,不等少年靠近,就依舊有人對著他大喊了起來:“離開這裏,這裏是我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