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要幹啥去?”孫思邈一時間有點沒弄明白,剛剛態度已經轉變過來的賈一,為何聽到商洛縣的名字之後竟然會表現出如此巨大的反應。
“當然是跑路了,不然等到瘟疫來了再跑麼?”
“莫非你就不想拯救黎民百姓於危難之中?”
說真心話,賈一還真就沒有想過這麼高尚的問題,在他的認知當中,小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沒了,為了別人的性命丟掉自己的性命,這對他來說就是傻,這種事情打死他都不幹。
“我這一家老小也全都是寶貴的生命,我現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保證了他們的安全,然後在說其他,若是連我自己的家人都保證不了的話,那我也隻能說,聽天由命吧。”
賈一從來都是一個十分現實的人,危害自己成全別人這種事情,賈一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幹,所以,麵對孫思邈的質問,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給出了他內心深處最直接的回答。
“也罷,既如此,那你可否給我一些酒精,也好讓我前往疫區查探疫情。”
孫思邈天生就是個悲天憫人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周圍百裏之內的所有百姓雲遊治病了,對於孫思邈的這種精神,賈一是十分的佩服,但是讓賈一親身涉險他卻是不會幹的。
“酒精不是問題,想要多少給多少,稍後我找人給您送府上去。”
光是看賈一這個樣子,孫思邈就知道讓賈一跟他自己一同前往疫區就地對瘟疫進行檢查救治是不可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酒精卻是沒打算不要,要知道這玩意可是好東西,經過孫思邈的實驗發現,甭管是用來塗抹口罩還是用來洗手,都能夠十分有效的減少疾病的發生。
當然賈一也沒有盲目的跑路,畢竟一大家子好幾百口子人呢,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掉的,再者說了家裏麵還有這麼多東西呢,人全走了,可讓誰給看著,所以,還是打聽清楚之後,在做決斷好了。
打聽了半天也沒有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雖然知道棘手村出現了嚴重的傳染病,但是由於沒有專業的大夫前往疫區,對疾病進行分析檢查,因此,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得出這病的第一手資料。
賈一心裏這個著急啊,但凡是大病,那是跑的越早越好,可惜現在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真真是急死個人。
這會兒距離孫思邈離去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瘟疫,有沒有可行的治療辦法,但是在孫思邈離去之前,賈一還是給他量身定做了幾套皮具,從頭到腳的防護,若非必要的話,不能除下來,還有防護的眼鏡,玻璃賈一這裏不缺,弄個防護眼鏡還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當孫思邈穿著一身防護服帶著防護鏡站在賈一麵前的時候,賈一差點笑出來,任誰穿著一千多年前的衣服,再穿上一身隻有後世才能出現的防護服,那樣子簡直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就在賈一等的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張大仁這貨總算是拿著第一手的瘟疫的資料傳回了長安,由於是瘟疫,為了不要引起任何的慌張,張大仁也知曉其中關鍵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以至於現在的長安城中人還不知道一個巨大的死神惡魔已經悄悄的將他們納入了懷抱。
賈一看到張大仁進宮之後,第一時間站在門口等待著張大仁的出現。
左等不出現,右等還不出現,直到賈一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張大仁的身影這才漸漸的從宮門當中隱現了出來。
“老張,啥病啊?”
張大仁的樣子顯得十分的失魂落魄,還給賈一一副悵然若失的感覺,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一聲,賈一又朝著張大仁問了一嘴。
這下子張大仁才算是聽清楚了,對著賈一努了半天嘴,最後卻是蹦出來一句:“事關機密,我不能說。”
“臥槽……”
賈一都快抓狂了,老子在這裏辛辛苦苦的等你的消息,你給老子來這麼一句,開毛的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