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大夫,我家一頭母豬意外懷孕,我認為是你所為……”賈一斜了褚遂良一眼,開始了胡說八道,隻是這個口味稍微有點重,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朝堂之上包括李二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瞪大了雙眼看向了賈一。
“豎子無禮,竟敢辱罵老夫。”
褚遂良差點被賈一的話給氣炸了,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賈一,要不是知道這裏是大大殿之上,理智還能保證他不作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沒準這會兒他已經衝上去給賈一幾個大嘴巴子了,至少也會吐賈一一連唾沫。
“你看,你都知道為自己辯駁,我又為什麼不可以呢,我沒有幹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我沒有幹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擔當?”賈一沒好氣的白了褚遂良一眼,轉過頭去不在看他,這種人最是沒勁,有事說事,老那一些道德倫理說生死算是怎麼回事,有沒有道德那是保住小命之後的事情,在此之前,說啥都不為過。
“你……”褚遂良指著賈一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無奈之下也隻能作罷,隻是心中卻是已經對賈一充滿了怨念。
“教汝陽這麼做的是不是你?”李二再次接過了話茬,既然賈一不可能為汝陽直接擔下所有罪責,那麼也隻能讓他們兩個共同承擔了。
“確係臣所為,隻是……”
“無須隻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你們公然違抗聖旨的借口,這次你可認罪?”
“臣不認。”打死賈一都不會認罪的,開什麼玩笑,這違抗聖旨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名,腦袋隻要沒坑,誰也不會認的。
“公然違抗聖旨汝陽公主固然是在和臣相商之後所為,然不日諸多商家也一通高價出售糧食,不知陛下將對他們作何處置。”
“管好你自己就行,怎麼處置他們朕自有計較,還不用你來操心。”
“陛下此言差矣,雖然汝陽公主違抗聖旨在前,諸多商賈違抗聖旨在後,然事實卻是他們共同違抗聖旨的事實一般無二,如若陛下不能將眾人一同處置的話,恐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賈一現在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李二不敢犯眾怒的心裏,李二是愛民的皇帝,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事情就殺掉大量的子民,而現在賈一直接將眾人和汝陽直接綁在了一起,李二想要單獨處置任何一個人的想法已經不可行,要麼全都處置,要麼全都放生,不會再有第二條路可選。
這件事情李二就沒有辦法從大局上進行考慮,因為賈一個汝陽固然是違抗了聖旨,卻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若是讓他自己解決的話,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人們對他的信任度降低,因為不管他怎麼弄,都會讓他的聖旨朝令夕改。
可若是隻從單一角度進行考慮的話,那麼賈一將所有人捆綁在一起的策略將會非常的成功,最後李二固然會處置所有人,但是處罰的力度絕對不會太重就是了。
戰場之上李二是無敵的王者,不管什麼時候他說話別人都隻有聽從的份,如今竟然是讓賈一左右了他的處置,鎖定了勝局,這讓李二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莫不是你真的認為朕不敢處置所有人?”
賈一沒有接話茬,敢不敢的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實際表現出來。
見到賈一不說話,李二也不知道後麵的話該怎麼說了,難為賈一,現在賈一已經站在了不敗之地,隻要李二張嘴就注定了敗局,所以他也隻能等。
“臣以為賈一慫恿汝陽公主公然違抗聖旨固然有錯,然,卻是解決了長安城市麵上五米的窘境,錯雖不小,功亦不薄,不若功過相抵好了。”房玄齡總算是站出來說話了,一方麵給了李二一個坡,還讓他順勢下來,至於賈一身上的殺身之禍則在房玄齡的這句話中完全的消除,有過然亦有功,李二殺氣有過之人來或許不會有太多的猶豫,可若是殺氣有功之臣來,卻會斟酌再三。
“賈一你慫恿汝陽違抗聖旨在先,解決長安城無米之危在後,有過亦有功,然功過不相抵,朕在罰沒你草原總收入的兩成,你可有怨言?”
隻要是花錢能夠擺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賈一聞言,狠狠的鬆了口氣,直接答應了下來,草原上兩成的收入雖然不少,但是賈一還是會拿大頭,已經不少了,他可沒有那麼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