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越是祈禱不要出現意外的時候,意外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發生,就在賈一和蘇定方兩個人盤算著這些肉幹等到了關中換成銅錢之後該怎麼分的時候,尉遲恭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同樣作為中軍副將,尉遲恭覺得實在是不好對蘇定方下手,甭管怎麼說,蘇定方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這大庭廣眾的又是巴掌又是踹的,實在是有損他在士兵麵前的威嚴,不過對賈一就沒有了這方麵的顧慮。
兩個人正說到要怎麼分錢的關鍵時刻,一張蒲扇大手就狠狠的甩在了賈一的後腦勺上,讓本就是蹲在地上的賈一直接趴在了地上。
“臭小子,有好事情淨想著自己,也不想想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尉遲恭沒好氣的斜了一眼扭轉過身形的賈一,一臉你辦事很操蛋,我不是很高興的表情。
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賈一還能說什麼,敢說個不字,蒲扇似的大手就又會狠狠的落下來,為了確保自己不得腦震蕩,賈一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胡亂的在後腦勺上揉了揉,走到尉遲恭的身邊說道:“尉遲伯伯,您看您說的是哪裏話,小侄這買賣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做麼,還沒有完全走上正軌,還在試驗階段,等到實驗好了,絕對少不了您的那份。”
“別跟我這扯淡,我也不白要你的好處,說吧,讓我幹點什麼。”
能夠當上將軍的就沒有一個笨蛋,尉遲恭估計早就在觀察蘇定方和賈一,雖然不知道他們製造那麼多的牛肉幹幹什麼,但是以他對賈一的了解,還是讓他很快將賈一的舉動跟金錢畫上了等號,眼瞅著這邊正幹的熱火朝天的,尉遲恭覺得實在是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銅錢全都給這倆王八蛋賺完了,到時候就沒有他的份了。
“尉遲伯伯,製作牛肉幹確實有點薄利,若是您看的上的話,您就讓您的手下將他們手中斬獲的牛馬給小侄送來,小侄將其全都製作成牛肉幹,待到拉回關中進行販賣之後,所得再按照比例進行分成,您看如何?”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在想賺錢的買賣,行了,就按你說的,不就是要這幫兔崽子手裏麵的牛馬麼,我這就去給你弄來,不過你小子要是敢讓他們吃虧,我打折你的腿。”狠狠瞪了賈一一眼,算是給了一個警告,這才扭頭朝著他自己所屬的軍隊走去。
看著尉遲恭遠去的身影,賈一和蘇定方兩人相視苦笑,本來這種買賣他們完全可以偷摸的進行,然後兩個人一塊分掉這塊巨大的蛋糕的,可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分蛋糕的人已經變成了三個,天知道還會不會有第四個人的加入。
相比於蘇定方在軍中不是很顯赫的名聲,尉遲敬德的名氣卻是大到了極致,雖說他也是勳貴,可跟在他身後打仗的士兵們都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位公爺的脾氣,隻要是他說的話,那全都是說到做到,就算是自己吃再大的虧,隻要是說出去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做到,信譽那是杠杠的。
因此隨著尉遲恭的一聲吆喝,大量的牛馬就被拉進了賈一專門劃分出來的屠宰場,本來工作不是很繁忙的輔兵們,頓時開始變的忙碌起來,本就熱火朝天的幹勁再有了這批牛馬的加入之後,變的更加的火熱,就連寒冷的天氣都被這裏的火熱驅趕的無影無蹤。
肉幹的儲量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了起來,這次看著這些牛肉幹傻笑的人又加上了尉遲恭這個山一樣的漢子,每當賈一偷看尉遲恭的時候,都很難相信,這個一看就是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莽夫,竟然通過自己的觀察看到了賺錢的門路。
製作牛肉幹的工作一幹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牛肉幹都儲存了好幾車了,可是對東突厥開戰的消息卻是依舊沒有傳過來,作為掌管探馬的長官,賈一獲得的消息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平安無事。
賈一曾經試著問過蘇定方和尉遲恭,可甭管是聰明的蘇定方還是腦子不太靈光的尉遲恭,給出的回答都是搖頭,這讓賈一納悶極了,難道李二讓李靖過來這裏就是來草原觀光的?
事實證明,在賺錢方麵,賈一或許能夠將包括李靖在內的所有人甩出去幾條街,可在軍事洞察力方麵,他甚至臉尉遲敬德都不如。
左右現在沒什麼事情,賈一也樂的清閑,一邊暗中讓蘇定方和尉遲恭在收集一些牛馬過來,另一邊一在暗中加快牛肉幹的製作,隻有將牛支撐牛肉幹,才能讓賈一真正的放心,相比於在任何環境任何地點都非常容易保存的牛肉幹,甭管是活牛還是活馬,對於賈一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