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弄的,現在在弄是來不及了,等打完仗回來的,我在給你們量身定做吧。”
“真沒想到賈兄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當真難得,回頭也給我弄兩身唄。”秦懷玉雖然第一次參加軍伍,可身手不凡的話,對於甲胄也是十分的喜愛,此刻聽到賈一答應要給程處默製造甲胄,他也急忙湊了上來。
“沒問題,不過也要等到會來之後再說了。”
這邊賈一剛答應秦懷玉,帳篷外麵頓時又湧進來一群人,長孫衝,李懷仁等也都急急忙忙湊到賈一的身邊,腆著臉討要甲胄。
“行了,這鎧甲的製作方法並不是多難,回來之後統一進行製作就行了,你們讓我歇會兒行不,這玩意看著好,可每天背著三十多斤,說實話也挺難受的。”
魚鱗甲好是好,可就是太重,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重甲了。
隻是三十多斤對於賈一來說是一個負擔,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因此他這話說出來之後,發現帳中所有人都在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幾個意思?”
“我們從小就被長輩傳授武藝,每日身上背著幾十斤早就不是什麼問題,這區區三十斤,還真就算不上是什麼負擔,你看我身上這套,就有三十來斤,還不是一樣輕鬆的穿著?”
程處默不無顯擺的指了指身上的鎧甲。
帳中站著的所有人,除了賈一,全都是從小就跟在他們老子身後學習武藝成長起來的,從小就開始進行鍛煉,讓他們現在身上承受三十斤的重量,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負擔,也就隻有賈一這種從小沒有受過什麼訓練的,才會覺得三十斤重。
“一幫牲口,莽夫……”
賈一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們那充滿著嘲諷的眼神,頓時大發雷霆,張嘴大聲吼了起來。
隻是話音才落,這才發現帳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除了幾個小的,還多了好幾個老的,而且這些老的還都一樣的表情,全都是一臉的鐵青。
“賈一,老夫也是如此成長起來的,莫不是老夫也是你口中的牲口,莽夫?”李靖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從床上站起來的賈一,低聲問道。
“卑職不敢。”
“話都說出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不是大家的訓練有什麼問題,而是你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的一些,此行前往朔方足有兩個月的時間,行軍途中,你便開始進行自我訓練吧,虧得你還練出了一隻探軍,自己卻是這種瘦弱的身子,說出去不夠丟人的。”
悲哀,賈一心中隻剩下這兩個字,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說什麼莽夫,說什麼牲口,這下好了,自己要被人當成牲口來訓練了,悲慘的日子啊,啥時候才是個頭。
顯然李靖等人的到來不是隻為了聽賈一罵人,作為戰馬上廝殺一生的將軍,他們對於甲胄有著更深層次的感覺,因此今日看到賈一身上穿的甲胄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明白了這身甲胄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這才結伴前來詢問,隻是沒想到剛進帳中,聽到的卻是賈一的咒罵。
“你這鎧甲日產如何?”
“三天一套吧,反正我這是用了三天時間製作出來的。”
“看來很難量產啊,也罷,好東西若是泛濫了,也就不能稱之為好東西了,回頭寫下你這鎧甲的製作之法交予軍中鐵匠,日後這鎧甲便是將軍的製式鎧甲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賈一製作鎧甲的方法拿走了,一點好處都沒給,偏偏賈一還不敢張嘴討要。
進入軍隊的第一天,就這麼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是夜,賈一躺在床上,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帳篷的頂端,卻是久久難以入眠,他想到了日後慘烈的戰鬥,想到了寒冷的草原,想到了林如玉充滿擔憂的臉龐,很多東西雜亂的交織在賈一的腦海當中,或許想的多了,累了,這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的進入了睡眠。
睡夢之中,賈一隱隱約約再次聽到了鼓聲,還沒聽清楚這是什麼鼓,賈一的身體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快速的套上甲胄,一邊束甲,一邊朝著帥帳飛奔而去,這回兒要是去的晚了,百分百會被砍頭。
賈一來到帥帳的時候,帥帳隻有李靖一人坐在矮桌後麵閉目養神,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到來,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見到是賈一,這才點了點頭,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