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多元多次方程,就讓袁天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元一次方程還是他研究多時才破解的難題,如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兒竟然已經研究到了多元多次方程,一定要見識見識,隻是賈一已經說了,他的學生已經研究透了多元多次方程,那麼在他的手中必然有著無數的草稿,相比於結論,隻有草稿的價值更加高一些,袁天罡對著賈一拱了拱手,就衝出了林府,還是像一陣風一樣。
看著離去的袁天罡,說實話,賈一是真想跟他探討一下形象心理學,也就是所謂的看麵算命,這玩意並沒有多麼的神奇,而是一個人經過各種各樣的經曆,在臉上展現出來的痕跡,甭管是喜怒還是哀樂,但凡經曆過,臉上必然會因為這件事情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再根據這些痕跡推斷一個人的以前和未來,就會變的簡單很多。
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賈一認為以後他立於世間,這種學問非常的重要,察言觀色將是他未來研究的重點,麵對朝堂上那些大佬的言談舉止,他目前還做不到領會其深意。
蝗蟲瘟疫的研製目前已經告一段落,能不能成關鍵還不是看能不能培養的出來,而是看培養出來的細菌對蝗蟲是不是有作用,這需要經過一連番的實驗,至少在細菌大量長成之前,還不是賈一能夠確定的了的。
孫思邈就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整天對著那裝著蝗蟲瘟疫的陶碗,觀察記錄著它們的生長軌跡,賈一卻是繼續每天視察製鹽廠的工作狀況,並且一直為天子的雷霆震怒做著思想準備。
秦瓊作為大唐探子部門天機都護府的直屬領導,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隻是他拿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眉頭緊鎖,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李二,畢竟他也知道現在的李二才剛剛準備大展拳腳,這要是給他潑上一盆冷水,不知道他會不會發飆。
一連過了七天,當一個新的消息傳來之後,他這才下定了決心要把蝗災的事情告知李二。
七天的時間,賈一的瘟疫缸裏麵已經長滿了各種顏色的毛,或者說是各種各樣的蝗蟲瘟疫,整整的一缸,讓賈一看的都有點頭皮發麻,不過清楚的知道這些東西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之後,他毅然決然的用一根棍子,把整整一缸的瘟疫攪拌成了液態。
蓖麻油原本的顏色是褐色,和經過這些瘟疫的摻雜,蓖麻油的顏色變成了紫色,不管是從什麼角度看,這玩意也絕對不是善類。
孫思邈的培養皿裏已經長滿了各種顏色的細菌,這讓他十分想要嚐試一下這些所謂的蝗蟲瘟疫的力量,抓蝗蟲這種小事情還用不到他親自出馬,找到賈一一句輕飄飄的話丟過去,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記錄瘟疫的生長情況。
賈一可不敢對孫思邈的使喚表達任何的不滿,還指望著孫思邈在皇帝怒火降臨的時候幫著分擔點呢,這會兒人家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抓蝗蟲這種事情不是什麼難事,在荒郊野外滿世界都是這種黃的綠的蝗蟲,順手從地裏麵拔出幾根枯黃的雜草,編織成了幾個兩寸見方的蝗蟲聾子,這種玩意賈一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熟練掌握。
蝗蟲不管是在什麼年代,都不可能絕種,隻要是在盛夏或者深秋踏足田野,總能驚起數不清的蝗蟲四處奔走。小個子的蝗蟲非常好抓,隨隨便便就能逮個十七八個,可能夠成為蝗蟲災難的都是足有兩寸長的大蝗蟲,這些蝗蟲有著薄翼,抓起來就要艱難了很多。
賈一就像是一隻蛤蟆一樣,趴在地上仔細的尋找大個的蝗蟲,一不小心驚飛一隻蝗蟲之後就會立馬手腳並用的蹦起來,朝著蝗蟲飛奔而去,直至將其抓如籠中。
小半天的忙碌抓了十來隻,隻是做個試驗,怎麼也夠了,剛剛酸疼的腰,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徹底傻眼,原本人不是很多的大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批的人。
這些人有的舉著高大的牌子前麵開路,有的騎在高頭大馬上護衛著中間一個巨大的馬車,馬車的裝扮最是奢華,金色的帷幔將整個車輛團團包裹,車頂的四周刻滿了各種形態的龍。
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攆,更不用猜這裏麵坐著的一定是大唐皇帝李二,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朝著杜曲縣進發,賈一的猜測是,來找自己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