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在我感覺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風暴中心點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剛剛匡叔好像說過,他畫的是陰煞陣。
從來沒有這麼囧的感覺,我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試探著叫了一聲匡叔,果然什麼反應都沒有,預料之中的,我歎了口氣,說自己是拖後腿的真是一點都不假,拜托陰司路的方法沒什麼進展,反倒是一次兩次都是因為我出一些事情。
匡叔的陣法若是畫就必須畫完,半途廢掉會遭到反噬,所以我不能將希望打到他身上了,掏出手機,也是意料之中的沒有信號,恍然我想起來,既然我能夠看到這麼濃重的陰煞,是不是外人也能看到。
哪知,這一次我實在是錯了,這也是之後匡叔告訴我的時候,我才一陣後怕,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是因為這陣法的原因。
可惜此刻的我並不知道,反倒是心情很輕鬆的覺得反正是匡叔的陣法,肯定不會傷害我。於是,當一個人放下全部戒備的時候,就可以迎接死亡了。
當我在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手掌時,這個想法一瞬間出現在我的腦海,而後我將之前的推測全部推翻!
在那冰冷的手碰到我脖子的時候我立刻轉頭,我不可能忘記昨晚上在溫泉中心被抓著脖子活埋的事情,也不可能忘記被按到池子裏的事情,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躲開這手,當我瞬間轉過來身的時候,我雙目大睜,看著麵前的一大片黑黝黝的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頃刻間,我想到了今天正午看到的那玩意兒。
怨氣!
但,現在明顯將我圍住的不僅僅是怨氣!畢竟,怨氣也隻是一個實質性的看得到卻摸不到的東西,不可能有手!那麼唯一符合目前情況的答案隻有一個!
怨氣過重,我被推到了幻境裏麵!
石高……
我似是聽到了誰模糊的在叫我,卻聽不真切,不知道是誰的聲音,我想,壞了,匡叔說過,我要小心陰司路的幻境,因為我是被陰司路盯上的人,陰司路察覺到我肯定會出手,若是我被困到幻境,匡叔確實能夠把我解救出來,但有可能打草驚蛇!
我在昏過去的時候想到這裏,心裏暗道,匡叔抱歉了,又拖後腿了,我們就一起祈禱,不會打草驚蛇吧!
耳邊是轟轟轟的吵鬧聲音,我睜不開眼,卻可以感覺到被冰冷的什麼液體覆蓋全身的感覺,我有一種整個身體都癱瘓的錯覺,眼皮子像是粘在一起一樣睜不開。
雖然眼睛睜不開,但是我明顯的可以‘看’到外麵的場景,這種感覺像極了鬼壓床,但是我很明白這不是鬼壓床!
陰沉的天空,雷電翻滾著,黑壓壓的烏雲似乎與頭頂不過兩指的差距,陰風呼呼的吹著臉,狠命的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都打的雨滴砸在人身上,悶悶的疼,那雨滴是血紅色散發著熟悉的甜腥味,黏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