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燕翕背鍋(2 / 2)

“你這個瓜娃子!”劉光同氣急,啐了他一口。

實際上火攻的事兒,推到燕翕身上去,也是劉光同替崔旻存的這麼一個私心。

不然這樣的事情,他自己個兒攬下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死一個孟朝,他能有什麼罪業?

世人總什麼,諸餘罪中,殺業最重。

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太監,一路爬到今這個位置上,這一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血。

若論殺孽,怕他身上所負不輕。

縱然多孟朝一個,他也是不怕的。

可這事兒,非得叫燕翕擔了。

因為薛成嬌不願意下死手,她不想害孟朝性命,至少不能是因她的主意去害了人的。

這足可見姑娘善性大的很。

如此一來,燕翕在她跟前,可就有了汙點了。

崔旻反手拍了拍劉光同:“劉公怎麼比我還急?”

劉光同蹙眉:“一路走到今,你做了多少,我是看在眼裏的,若要到了這個時候,叫旁人請旨得了與她的一樁婚事,我都替你不平。”

“不會的。”崔旻端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次的差事辦好了,我不要升遷,隻要一紙詔書。”他著,與劉光同一揚眉,“陛下難道還不允我嗎?”

劉光同微怔,同他笑語一番,才告辭離開。

此時的京城中,卻早就已經換了一副地了。

嚴競的一樁公案,終於告一段落,矛頭直指雲南。

6秉均調任入京不足一月,被禦史參了一道,又牽扯出他在朱臨江府時為官不仁的十幾條罪狀,可最後一條條的,全都成了雲南授意。

權傾一方的甄家,倒台了。

甄籍早在幾個月前,就自己把兵權交了出去,皇帝落歸落,總算是沒傷了他性命,隻是將他押入京城,劃了一處宅子,圈禁到死罷了。

從前給甄家的一切特權、特赦,一應都沒了。

6秉均落了個死罪,崔溥和孟夔,一個也沒能跑掉。

而這件事情了結了之後,所有人都以為,談家獨大的日子,要到來了。

可是某一日,談昶旭卻被參收受賄賂,草菅人命,如此一來,談家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皇帝下了旨,將談昶年革職查辦,收押進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畢竟是出了人命官司,談皇後得了消息後,也派了人出麵過問。

到這個時候,皇帝就不好再限製她的行為了。

畢竟已經立了後,她要插手過問這個事兒,隻要不幹政,就是她的自由。

談家人上上下下的使勁兒,隻想著要把這個最早入仕的孫子輩兒從牢裏給撈出來,什麼也不能把他給賠進去。

後來應府就給談家去了幾次書信,談家三房正為了談昶年的事兒糟心,崔家幾次來問,他們又自覺麵子上掛不住,便了些牢騷,當然了,連還在孕中的崔瓊,也沒能聽到什麼好聽的話。

若隻是如此便也罷了,可談家那位老太爺,卻也不肯過問,還是談昶年出麵理論過幾次,崔瓊勸了又勸,隻當過去了。

殊不知,正是這樣看似不起眼的事,串聯在一起,卻又謀劃出一場更大的陰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