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燕翕等人定在兩日後的太白樓聚,是為著崔旻和高子璋此一去近一個月,如今回了京,雖算不上接風洗塵,但他們平日也無事,就借了由頭聚一場而已。Ww W COM
隻是事情卻又出了變故。
之前入京來的路上,劉光同就過,崔旻的任命應該也快下來了。
後來進了宮,他又見了皇帝對貴妃是那樣的態度,更加篤定,事情很快就會浮出水麵,而要用的崔旻的時候,也就更近了。
隻是劉光同沒想到,這位老謀深算的萬歲,竟有別的主意。
事情要從他們回京的第二起了。
那一大早,崔旻出門去見了幾個朋友,再回到家中時,卻正好遇上來傳旨的人。
崔旻接到的旨意,是要他入國子監去的。
彼時他萬分驚詫,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好好地,也不給他人委派職務了,就這麼著把他丟到國子監去了?
燕翕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很是驚訝。
要陛下恩典他進國子監吧,這沒什麼道理,更沒什麼必要。
之前把人放到京城來,一連晾著幾個月,好嘛,這出了年了,扔到國子監去了?
倒不是他看不上國子監。
隻是對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來,本身就能夠靠著封蔭入國子監去,又何須陛下給這個恩典呢?
高孝禮這兩日部裏正是忙的時候,一直到這一日才騰出空來。
本來崔旻和高子璋兩個都要出府去了,他又生生的把人叫了回去。
高子璋無奈,隻好一個人往太白樓去赴宴了。
崔旻回到高孝禮書房時,就見他神色凝重。
入了內去問了好,高孝禮也隻是沉沉的嗯了一聲,虛空一點旁邊的方椅:“你坐。”
崔旻坐下去,抬頭看向他:“舅舅部裏事情都忙完了嗎?”
高孝禮看過去:“怎麼?”
“我原本也有事情要跟舅舅的,”他平靜的了一句,稍停了停,才又道,“隻是這兩日舅舅早出晚歸,我想來是部裏事務多,忙的厲害,一時也找不出時間跟舅舅了。”
高孝禮眯了眯眼:“你先你的事情。”
崔旻手搭在扶手上:“是成嬌這次在津縣病倒的事。”
高孝禮下意識的覺得不太好。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就在崔旻話出口的一瞬間,高孝禮幾乎立時就意識到,這裏頭是有內情的。
而且這個內情,需要他來定奪。
他抿了抿唇:“你直吧,左右也沒有外人,我還有事想問你呢。”
於是崔旻就橫了心,一股腦的都與了高孝禮:“是我四叔和應府的禮部尚書搞的鬼,正好那兩劉公到津縣,這事兒我們也合計了。一開始我以為四叔是為了家裏分宗的事情,可是合計完了,才覺不是這樣的。”
高孝禮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震怒的。
當初還在應府的時候,薛成嬌幾次受委屈,他不過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而成嬌無礙性命,一時能算了的,他就忍了。
可這回呢?
崔溥要他外甥女死!
高孝禮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書桌上:“那是為了什麼?叫他這樣黑了心,對一個姑娘下這樣的黑手。”他著,冷笑了一聲,“他可真敢啊,我如今調任進了京,他還敢動成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