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四下環顧這宅子:“你這個宅子裏,人手可夠用嗎?看家護院的可不能少。崔旻可是了,以防有宵之輩惦記你的萬貫家產,叫我好好護著你。你這兒要是人手不夠,我讓新祿抽調些人來……”
這話把薛成嬌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這可不敢,如何能勞動公中的人?姨媽和舅媽她們都想到了的,人手足足的。”
劉光同嗯了一聲,也不跟她堅持。
反正這清和縣主府外,他也安排了人,應府雖然大,可還沒有他劉光同的勢力到不了的地方,也不怕丫頭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兒。
“那我就回去了,”他著站起了身,要走時腳步又頓了頓,“往後要是有事兒,叫人給我府上送信,隻是你要記得,與我來往終究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送信的人要可靠,還隻能是他一個。”
薛成嬌忙應下來。
劉光同這是在替她做考慮,她滿心感謝的又謝了一番,又親自送了劉光同一箭之地。
還是劉光同打她回去,才自顧自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薛成嬌先回書房去寫了要送給崔旻的信,等信寫完了,長出了一口氣,什麼賞玩的興致都沒有了。
劉光同的事情,全是乎她意料之外的,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沒有想過,崔溥會是這樣的人。
可是有什麼東西,剛剛是被她忽略了的。
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來了。
劉光同了,崔家的兄弟裏,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顯然是把姨父和崔溥作為一談了啊。
為什麼他會這麼?
姨父為人正派,待家中晚輩雖有些不苟言笑,可一向卻並不那麼嚴厲。
他和崔溥,怎麼會是一類人?
劉光同這麼——崔瓊!
崔瓊的婚事,果然也是有問題的。
薛成嬌又一時懊惱,剛才隻顧著聽,隻顧著崔瑛了,竟把崔瓊的這樁婚事全給忘了。
她應該問問劉光同的。
自己做了再多的揣測,也都是枉然。
劉光同的一番話,就叫她醍醐灌頂了。
自己曾做過那麼多的分析,那麼多的思量,其實真不如他多幾句話。
而崔瓊的這件事,又不可能去問崔旻。
看樣子,過些,還是要請劉光同過府一敘啊。
她這裏正想著出神,外頭魏書撩了簾子進來。
一進屋就見她一個人對著窗戶呆,那扇窗還半開著。
魏書忙唷了一聲,疾步上前,伸手合上窗:“我的姑娘,這樣冷的,屋裏地龍暖著,你怎麼對著窗戶吃冷氣,才搬過來,要是鬧出病來,大太太還不活剮了我們嗎?”
薛成嬌眨了幾下眼,像是才反應過來她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姨媽就隻剩下活剮了你們這一件事兒了?”
魏書也跟著她笑,扶著她往貴妃榻上過去,才回話:“剛才接的帖子,大姑娘領著四姑娘和五姑娘還有慧真表姑娘出府了,估計一會兒就到。”
崔瓊和崔瑛倒也罷了,怎麼還有一個崔琦?
薛成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沒有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