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婦隻知道這些主子都是得罪不得的,便隻管賠笑臉。
薛成嬌扯了她一把:“你若不服氣,隻管從前麵進去,叫人去把表哥叫出來,帶你進去也使得,隻是若讓人衝撞了,你不要生氣打人就是。”
崔瑛聽她這樣,靜下來細細的品一回,嘖了兩聲便不再多話。
而至於薑雲璧那裏,因聽人遞話進來有客至,又是從後麵進來的,便知道不是家中親近的,因此多問了兩句,那遞話的丫頭也不知來的究竟是誰,支支吾吾了半所不出個所以然,薑雲璧又怕怠慢了客人,出去給人笑話,隻得起了身梳妝打扮一番,帶上了清珠幾個,往後麵迎了過去。
誰知道後麵的綠屏門打開時,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崔瓊幾個人,她臉色立時黑了大半。
崔瑛一見清珠,更是作的厲害,嗬了一聲:“我還當你回了家就打她出去了,沒想到還跟在你身邊做大丫頭呢?”
崔瓊也不攔著她,隻是冷眼看清珠。
清珠縮了下脖子,下意識的往薑雲璧身後靠了靠。
薑雲璧這會兒也帶不出笑來,冷聲回話:“我母親不在家,就算要落她,也要等我母親回來。”
“你……”崔瑛本來還想再嘲諷她幾句,但是話剛要出口,感覺到有人在拉她衣角,不用看也知道是薛成嬌,她想了會兒,訕訕的收了聲。
崔瓊順勢接上話:“就怕你昨日出府回來心裏想不開,今特意來看看你。”她一邊著,一邊邁進了二門裏,“我聽你弟弟,從昨回來就不見客了?”
薑雲璧眼神變了變,到底平複下來,沒吱聲。
崔瓊又搖頭看她:“你的年紀,何必心思這麼沉,也沒有多大的事,若是自己心裏過不去,以後還過不過了?”
薑雲璧聽她話裏有話,也實在不願意跟她們這樣周旋,就問道:“瓊表姐今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崔瑛臉色變了下,似乎覺得她這話對崔瓊太不尊重,就想火,可薛成嬌在旁邊拉住了她,一個勁的衝她搖頭。
果然崔瓊沒生氣,反倒笑了一聲:“你既然問了,那索性打開窗亮話,我也不愛與人打啞謎,為人行事還是坦坦蕩蕩的好。”她完了,扭臉去看薑雲璧,“你留下的那封信,是什麼意思?”
可是誰知道薑雲璧卻怔了怔,反問回去:“信?什麼信?”
崔瓊聽到此處才變了臉色:“你這是敢做不敢認?”
薑雲璧聽的一頭霧水,可好壞話她當然分得清,便退了兩步,冷眼看著她們:“你們進到我家來,二話不就質問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她又去看崔瓊,“瓊表姐張口問我信的事情,可是是什麼信我都不知道,如何認?”
崔瓊略顯吃驚,回過頭去看了薛成嬌一眼,但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
薛成嬌挪出來兩步,柔著嗓子問薑雲璧:“不是你給崔琦的信,讓她轉交給我的嗎?昨崔琦身邊的丫頭才送到雅居的。”
薑雲璧嘖了一聲:“我走都走了,給你留什麼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