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嬌笑著不行嗎,而後反問道:“我看老恭人也挺喜歡我送的佛經,反正每日家也沒什麼事兒,還不如抄抄佛經給她老人家送去,也是我的心意。 Ww W COM”
“那不行!”崔瑛想也不想就反對起來,“你悶著頭抄佛經了,誰陪我玩兒?”
薛成嬌心你還知道沒人願意跟你玩兒啊。
倒也不是崔瑛這個人有多不招人喜歡,相反的,崔家四個房頭裏從長輩到晚輩,沒有不喜歡她的。
但是喜歡歸喜歡,若要讓姐妹們跟她一起玩兒,大家卻是不願意的。
隻因她性子太霸道,一言不合動手都是有的,都是姑娘家,又不是爺們兒們,不能上手跟她幹架,那不是白挨欺負?
薛成嬌也不搭理她,往車上一靠,閉眼養起神來,任由崔瑛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她也沒再搭理她。
此時薛成嬌的心裏卻是波濤翻湧的。
如果按崔瑛所,錢老恭人隻有每月初一十五才拜佛,而且還不會親自去跪佛堂,那麼前世怎麼會那麼巧拉上章老夫人去佛堂了呢?
她到死也不會忘記,那是貞寧十五年五月十二,崔琦帶著她出了崔府大門。
難道這件事,跟錢老恭人也有幹係嗎?
念頭一閃而過,很快的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錢老恭人躲在四房頤養年,而且一向跟三房不對付,一則是為了當年崔婉出嫁時候陪嫁的事情記恨三房,二則是因她也一心幫著崔溥分家,但三房卻是極力想向長房靠攏,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兩房的根本利益不同,怎麼可能會攪和到一起去?
至於周氏是怎麼動溥大太太一直幫著她,薛成嬌不得而知,但是錢老恭人是絕對不會向著三房話辦事就對了。
那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呢?
她正閉目沉思呢,崔瓊在旁邊拉了她一把,她睜開眼,眼中滿是疑惑的看過。
崔瓊無奈的指崔瑛:“你好歹理她一聲,我快讓她吵死了。”
薛成嬌淺笑一回,打崔瑛快坐好:“我也不至於都抄佛經,時間長了,我自己也要悶死,隻是偶爾抄上一兩章,是我的一點心意,也討長輩們的喜歡,落個好名聲,再了……”她拖著音頓了頓,上上下下的打量崔瑛,“你不好好讀書寫字,不要沒事兒就想著吃喝玩樂,女工不好,字畫不好,琴棋一道更是不行,唯是烹茶一事還拿得出手,可你見誰家的姑娘沒事兒是煮茶玩兒的?”
崔瑛讓她的鬧了個大紅臉:“你笑話我!”著很不服氣的挺挺胸膛,“誰我隻會烹茶的,賞玉我也是在行的!”
薛成嬌想她這個話的是不錯的,崔瑛到底是富貴堆裏長大的孩子,凡是玉器,過了她的眼的,她若好,可著應府的玉器大家隻管去問,沒一個人會這玉不行,她若是極品,那便是貢到宮裏都是使得的。
“是是是,你最有本事了,我呀,人窮福氣,也鑒賞不來玉器珍寶,比不上崔五姑娘~”她調笑著把尾音一揚,“家大業大福氣大,從就是枕著青玉枕睡到大的。”
崔瑛知道她是開玩笑,朝著她撇撇嘴,吐了舌頭做了個鬼臉,便也不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