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琅怒極反笑,連著笑了好幾聲,站起身來與崔瑛平視:“你這張嘴,胡八道是最在行的了。 WwWCOM”
“我真是胡八道嗎?”崔瑛反問一聲,又逼近幾步,“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二姐姐自不與我們一處玩鬧,性子安靜的很,自己家的姊妹,也從不見與誰過分親近的。怎麼如今來了一個薑雲璧,反倒就讓你看在眼裏了呢?她又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難不成就上了高台成了人物?成偏又不安分,到如今鬧的這樣沒臉,灰溜溜的從我們家走了,饒是這樣,二姐姐還是滿口的誇她不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崔琅嗬了一聲,也不退,由著她逼視:“那依你是如何?”
“若要依著我來,”崔瑛也隨著崔琅嗬了一聲,才提了後話,“家裏這些姊妹,出身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紮堆在一處,也並不能看出誰的好來,還不如一個人清靜,每每長輩們若提起來,還能落個孝順二字。如今來了薑雲璧,她出身模樣沒有一樣比得過你,你自然願意同她親近,反倒是成嬌,出身不輸你,模樣又好過你,自然叫你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跟她做了什麼其實沒什麼幹係,便是她什麼也不做,隻住在這兒,已經不和你的意了!”
崔瓊大吃一驚,一時竟也分不清崔瑛她到底是信口胡謅,還是果真如此。
崔琅就那樣站著,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睛都沒轉一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也沒有。
崔瑛不肯相讓,又出話來:“虧你是做姐姐的,竟有這樣惡心的心思,還揣著什麼大道理跟大姐姐這裏分辨,沒得讓人打臉!”
崔琅一時讓她急了,又見她逼的這樣近,怒從心中起,兩手一抬,朝著崔瑛肩頭推過去,她用足了勁,直推的崔瑛連退好幾步,又是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崔昱快步進了屋,雙手一托接下了崔瑛:“二姐姐這是幹什麼?”
崔瓊這會兒也猶疑起來:“你不是叫她中了心事,惱羞成怒才出手打人吧?”
崔琅氣的大口換氣,又覺得同她們實在沒什麼好的。
正好崔瑜尋崔瑛尋到此處來,撩開簾子進來,就先看見了杵在門口一臉蒼白的薛成嬌,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問話,就瞧見了屋子裏的情形。
崔瑜忙疾走了幾步至崔瑛身旁:“這是怎麼了?”
崔瑛一向不是個有眼色的,這會兒見她姐姐來了,又深以為崔琅口不對心道貌岸然,哭喪著臉就告起狀來,手指正對著崔琅的方向指過去:“我不過了幾句話,二姐姐伸手就打我,我生來是給人打的嗎?”
崔瑜眼皮跳了幾跳,她知道崔瑛愛胡鬧,也知道崔琅性子冷淡,絕不會輕易動手打人,就扭臉看過去。
可這會兒又見崔琅的確是麵色不善,便問了一句:“二姐姐?”
崔琅嗬了一聲:“她讓你們慣的沒邊兒了,張嘴就是胡八道,在我這裏我且容她,將來若到了長輩們麵前,又如何?”
她話沒頭沒尾,崔瑜又是剛進來,並不知道前麵那一段,隻以為她是真的動了手,這會兒見自己來了心虛而已。
想到這裏,臉色也黑了黑:“二姐姐也知道上麵還有長輩,她便再有不是,也且輪不到二姐姐伸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