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不肯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這裏,誰也沒有先挪動腳步。
過了沒有一刻鍾,崔瑛又風風火火的一路跑著回到了她二人麵前來。
潤大太太看她跑的滿頭是汗,忙拉住她,掏了帕子給她擦汗:“怎麼跑這麼急?蓼香居離這裏又不遠……”
“不是的大伯母,璧表姐她……她……”崔瑛跑的猛了點兒,話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潤大太太聽得眼皮直跳,心別是真出什麼事兒了吧?這要是人病倒在她們家,可怎麼跟薑家人?
“她怎麼了?你這個丫頭,快好好話。”潤大太太難得的對著崔瑛拉下臉了,催了她一句。
崔瑛緩了緩勁兒,一咬牙回話道:“她壓根就不在家。”
“不在家?”潤大太太一楞,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周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
周氏臉色徹底白了下去,嘴唇上的血色也在漸漸褪去。
潤大太太看她如此,料想薑雲璧一定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她何苦遮遮掩掩?
崔瑛冷哼了一聲,還刻意躲開周氏幾步,扯了潤大太太衣角:“她在鬆鶴院。”
“哪兒?”潤大太太拔高了音調又問了一遍。
“在我們四房的鬆鶴院!”崔瑛咬牙切齒的同她道,“我一路跑過去沒見著人,孫娘子還幹等在蓼香居呢,我問了璧表姐身邊的清珠才知道的!”
“她一個人去了鬆鶴院?她去那兒幹什麼?鬆鶴院裏誰在家?”潤大太太隻覺得眼前黑,身形一晃,借著崔瑛伸過來的手,才站穩住。
周氏聽的心裏拔涼,也不知道要怎麼替薑雲璧辯白,更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跑到鬆鶴院。
潤大太太隻是怔了片刻,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要轉道往四房那裏去。
周氏見勢不好,撲過來攔住了她,哭喪著臉叫了一聲大嫂。
潤大太太躲開她的手:“你還敢攔我?”
她們正話,潤大太太眼風一掃,遠遠的看見照月正向這邊過來,就沒再搭理周氏,又退了兩步。
等照月走近了,潤大太太寒著臉問她:“到這兒來做什麼?”
照月看她臉色不對,心裏大概有底,不緊不慢的回話:“二爺陪著七爺去鬆鶴院叫文湘少爺,進去沒多會兒呢璧姑娘就一個人去了院子裏,七爺還沒問她話,文湘少爺把人抱了個滿懷,死活也不肯撒手,七爺急的沒法子,還給了他好幾拳。二爺看鬧的不像話,讓我來回太太一聲,請您過去看看。”
周氏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地上栽下去。
正好崔琦趕上來,一見她母親暈厥,嚇的跑起來,把周氏從降真的懷裏接了過來,連叫了好幾聲母親。
潤大太太冷笑一聲,吩咐茯苓:“把太太送回三房,不是正好孫娘子在嗎?請她給看看吧。”
崔琦也不好再跟上去,隻能與茯苓她們一起把周氏送回家去。
等她們走了,潤大太太冷著臉問照月:“文湘是不是吃酒了?”
照月嗯了一聲點點頭:“我們在外頭服侍,聽得也不真切,不過二爺和七爺剛進去的時候,就聽見七爺叫嚷著問文湘少爺是誰給他酒吃。”
潤大太太嗬了一聲:“去鬆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