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瑛嘴上還強:“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做什麼總我?”
薛成嬌與崔瓊對視了一眼,伸手拉過崔瑛,笑著哄她:“因為跟你更親近,才你的。Ww WCOM你看,老太太她心裏什麼都清楚,可對薑雲璧就是不遠不近的,換到了你身上,就動手拍你了。這正是因為你是自己人,而她是外人,你想想看?”
不得不,崔瑛是很吃這一套的。
她仔細想了一會兒,撇撇嘴應承下來:“大不了我今不整她就是了。”
崔瓊笑著誇了她兩句,才放心的自己賞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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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昌台原本就是崔家內宅的一處聽戲樓,是兩層的結構,正對麵是寬大的戲台。
若是家宴,一層都是留給孩子們玩鬧的,省得長輩們在跟前看著,拘束了她們。
可要是宴請外客,就像是今錢老恭人做壽這樣的場合,一層就是留給外麵女眷們的地方了,主家都是在二層,若有十分交好或尊貴的人家,也是要迎上二樓,同老太太們一處入座的。
崔溥孝順,薛成嬌早就知道,可今日跟著崔瓊一行來到德昌台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孝。
怪不得前幾四房留下了好些絹帛玉石,原來是為這個。
整個德昌台四周用猩紅色的軟羅煙繞了一圈兒,紗上又綴了各色的寶石、珍珠,大約是因為老太太愛菊花,又或是因這樣的布置太過奢華,崔溥又命人將五十盆各色菊花擺在紗帳之下,與那份奢華交相輝映,竟難得的和諧。
薛成嬌微怔,倒吸了一口氣,崔家四房,是真的很有錢啊。
崔瑛從後麵跟上來,看她神情如此,頗為得意的挽上她:“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薛成嬌隻抿唇笑了一會兒,倒沒回她。
今日往來賓客那樣多,人心隔肚皮,崔家這樣高調的給四房老恭人做壽,傳到外麵去,還不知人家要怎麼。
她又想起來前世貞寧十五年章老夫人的那個壽禮,雖做的大,京城裏達官貴人還趕到應府來賀壽,可也沒有像今這樣過分的。
要知道,一卷軟羅煙大約就夠一家五口人兩個多月的口糧了,崔溥這樣繞了德昌台一圈,適才她合計過一番,少要十二三卷才夠。
薛成嬌扯了崔瑛一把,沒接她的話,反倒沉了沉聲:“你還是少話吧。”
崔瑛不明所以,哼了一聲,從她手裏掙出手來,又往後頭去尋崔琦了。
眾人擁簇著上到了德昌台的二樓去,錢老恭人雖然是壽星,可點戲的時候還是先遞了折子給章老夫人,推讓了一番請她先點。
章老夫人隻是笑著推了,二人不過客套一番,錢老恭人便沒有再讓,先點了一出《拜壽》,次一出《洛陽風月牡丹仙》,其後便將折本一一傳遞下去。
眾人各自點閱一出,皆無人多提什麼。
等到老恭人身邊大丫頭收下去折本,命子交給戲班主,才有人捧了新鮮瓜果上來,往眾人麵前案上放置下去。
三房的老恭人袁氏四下掃了一圈兒,板起臉來問周氏:“這樣的日子,雲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