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雙眼精光透出,道:“你殺光我的弟子又能如何!武當派已有千年的曆史,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就算今天我們都死在這裏,日後也還有人將武當派發揚光大!”
玄虛站了起來,對師父說道:“師父你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然後對那人說道:“你把我怎麼樣都行,讓我師父走吧,他已經八十歲的高齡了。”
看到這情形,遊龍心裏猜到幾分,道:“玄虛!你的邪功就是這個人教你的嗎?”
玄虛臉上都是羞愧,卻聽到對麵那人哈哈的笑道:“你才明白嗎?按你們那種所謂的正統法子,他還要等多久才能趕上你?”
遊龍怒上心頭,一把將玄虛推開,右手用勁將內氣化成無形的氣拳,向對麵那人打去,這便是他的絕技之一“穿雲拳”,加上他的純陽真氣,是威力很強的一種內家拳法。
那人的身上黑氣又起,抬起左手,便將襲來的氣拳抓住,然後捏碎,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遊龍身子平飛出去,全身放出純陽真氣,身體似一道火山噴發出來的熾熱岩漿般朝那人而去,他心想就算拚了老命也要讓徒弟看看,這正宗的武當內功絕不會比那些邪魔歪道差。
那人見他使出全力,身體周圍的黑氣更濃,卻化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八卦,急速的旋轉起來,遊龍撞在了那旋轉著的黑八卦之上,身體周圍的純陽真氣頓時消失,重重的被彈了回來摔在了地上。
“師父!”玄虛急忙上去扶起師父的身體,遊龍掙紮著站了起來,道:“你也是武當派的?很好,很好!”他不想對手也是武當派的人,能把那邪功和八卦陣結合,形成威力極強的防護,自己若是能猜到也不會著了道。
那人冷冷的道:“不錯,我曾經也是武當派的人,若不是為了證明你們那些所謂的正統內功不過是蠢人的法子,也不會被逐出門派。”
遊龍吐了口血,說道:“明朝時本派有一人因為練邪魔歪道的功夫被逐出門派,想來那人便是你了,盧岩道人。”
那人哼了一聲,道:“想不到隔了這許多年,還會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便是盧岩,就在這懸崖下麵呆到今天。”
玄虛也是此時才知道盧岩的來曆,道:“既然大家都是武當派的,還請你不要再為難我師父了,他年紀大又受了重傷,你放過他吧。”
遊龍喝道:“他不是武當派的人了!”卻又因為用了說話吐了口血。
盧岩道:“沒錯,我不是武當派的人了。本打算讓你再多活個一年半載,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來,不如就跟我到下麵去好了,讓你的徒弟早點接你的班。”
遊龍看著玄虛,道:“你老實告訴我,玄鶴是不是你害死的?”
玄虛滿麵羞愧,道:“師兄發現了我在練、練這種功夫就一再勸阻我不要再練下去,可是我已經回不了頭,他為了除去我身上的這種功夫,幾次用內氣來幫我,卻不想耗盡了真氣。”
遊龍看出他說的不是謊話,道:“那你還會不會再練下去?”
玄虛:“我,我也不想再練,可是我沒有辦法除去身上的這種功夫。”
遊龍道:“本派有一種周天逆轉內功心法,隻有你肯散盡身上的功夫,就能除去這種邪功,大不了做個平常人罷了。”
玄虛精神一振,正要說什麼,那盧岩卻突然將一股黑氣化作劍一般朝他們襲來。玄虛急忙將師父推開,用力將體內真氣逼出,化作氣流刀迎了上去。他的功力本來就比那盧岩差的遠,這幾日又自行散去了不少,被盧岩的黑氣將氣流刀擊碎之後,自己又被擊飛了出去,全身經脈都要斷了一般。遊龍心急如焚,卻由於自己也站不起來,隻能著急的看著他。
盧岩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不想死的話就閃開!”
玄虛掙紮著又站了起來,抹了下從口鼻裏麵流出來的血,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再和你狼狽為奸了。”
盧岩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自認清高的人,為什麼偏偏要像傻子一樣幹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放著捷徑不走,偏要走那耗費一生都走不完的路。”
隻聽又有一人冷冷的說道:“因為若是沒有人走正道,你也不用躲在那地下的狗洞裏那麼久。”
盧岩看到一個身穿一身黑色的皮甲的瘦高個和一個提劍的年輕人快步奔了上來,正是尋找而來的東盡和何壽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