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夫人,不是我們樓主不見你,而是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門外的小童噙著笑說道。

麵前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可惜啊,它隻是一個紙人。

薄如蟬翼的豔紅長裙,緊貼在姣好的身材上,胸前露出了大片白玉肌膚,春色好不豔煞他人。一雙仿佛含著水的妖豔眸子裏此時盛滿了焦慮與急切。

“小哥,麻煩你去通傳一聲,奴家真的有急事!”端著晶盒的錦瑟上前一步,低聲哀求道。

可門童卻毫不憐惜美人,聲音也嚴厲了起來,“你不過是一介名伶,哪來的如此大的麵子?就是當今聖上也要禮讓樓主三分!!!”

錦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剛想開口解釋,就被一句話弄得莫名其妙。

“錦瑟,別來無恙。”

她正訝異無憂樓樓主是她的哪位舊友,就被來人的容貌震驚在原地。她瞠目結舌極了:

“傅,傅離攸?”

傅離攸的眼角輕輕挑起,那裏刺的一簇嫵媚的花兒正在無聲的綻放。

“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錦瑟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心想: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按捺住心中的妒火,她輕吸了一口氣,嚴肅道:“我是來救九爺的!”

“我知道。”離攸依舊笑吟吟的,淡然說:“你帶來的心髒是誰的?”“前朝遺腹子——虞翦。”錦瑟咬唇答道。

“酬金呢?”

“往生水。”錦瑟輕籲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傅離攸挑了挑眉,說:“往生水?有點意思。好了,你可以離開了。”話罷,接過東西,就轉身走了。

“等等,我,,,我想見見九爺,,,”可話還未說完,那人就不見了蹤影。錦瑟跺了跺腳,隻能不甘心地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啊呸!什麼貨色!”門童恨恨道。

‘傅離攸’才走到內室,突然就脫落下衣裙,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小紙人。它邊跑邊跳,一下子就蹦到了穿著月白襦裙的女人懷裏,不高興的說:“主人,下次我再也不想看見那個女人了,她身上好臭!”

“小淘氣,那個是胭脂味呐!”女人輕輕笑著,眉眼中都充滿了暖意。這才是真正的傅離攸的容貌,一顰一笑中盡是風情,可紙人扮的卻不及她十分之一。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沒有主人身上的味道好聞。”小金人賣萌打滾,什麼招都用上了,“而且那個女人好醜,我不想玷汙自己的眼睛。”

傅離攸啞然失笑,無奈解釋道:“阿蔚,要乖。錦瑟不醜的,隻是沾染了些紅塵味道,而且,還有許多權胄人家的公子為她一擲千金呢!”

“那又如何!”

不管外麵的人如何傳無憂樓樓主怎麼怎麼心狠手辣,仗著絕活就為所欲為,殘害無辜生命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可是這裏仍是一片安寧祥和,不受外界一點幹擾。不僅如此,而且邊傳傳聞,邊又有許多外麵的人絡繹不絕地上前來有求無憂樓樓主——以心換命,來求得重要之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