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裏的女子穿著,怎麼都是那麼的傷風敗俗,露手臂,露腳的,裙子短的都遮不住腿,更甚原身在外地時,有好些女子大腿都露出來的也有,可沒人覺得奇怪不對。
現在這個華夏的1998年,到底是什麼地方?
想明白到底怎麼一回,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想再想了,這正是她死前的願望不是麼!
想到她的死因,心裏是悵然也是解脫,更是快意!
她從小就在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在嫁從夫的教導下,被養成了一個人人誇讚的,遠近聞名的知書達理賢惠婦。
可她的賢惠換來的卻是,負心漢精心設計要某得她家傳繡藝,如果他跟她開口,她就會毫無保留的都給他。
當她得知他娶她就是為了她的家傳繡藝,當看著他和小妾情意綿綿的真愛時,她寧願毀去也不讓他和他的小妾得逞。
這樣的做法結果就是負心漢和小妾合計毒殺她,她在落氣之前做了一回自己,放下了三從四德放了把火,燒掉家傳繡藝包括她所有的嫁妝,包括他自己辛苦專營來的一切,那個負心的和他的小妾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沒有了!
沒想上天垂憐,隨了她的意,讓她借屍還魂在這異界,跟她一樣名字的小姑娘身體裏。
現在自己這新身體被人搬來搬去,濕衣服被褪去。熱毛巾在身上仔細的擦來擦去,再給她穿上了幹淨的衣服。
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之前雖然落的不得好死,家裏算不得多有錢,她相公也是個富商,她也有兩個丫鬟伺候,對於這種類似被伺候的事情很是坦然。
感覺自己已被整理好,她們都出去了,慢慢睜開眼,牆麵是用土磚砌成的,不過收拾的挺幹淨。
她現在睡在堂姐的木床上,床不大,兩個人睡剛好,床上掛著織就稀鬆白色的床幔,這裏叫蚊帳。
正打量著,忽聽屋外有人,且不止一個人,她躺好看著房門處。
“掉水裏多久了,現在醒了沒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人應該是大夫,這裏叫醫生。
“掉水裏沒多久,就是一個才到膝蓋的小水溝,怎麼就把她給嗆暈了,還沒醒呢。”
梅懷秀和仇貴田也想不明,這是孩子怎麼回事,私下裏都想著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醫生掀起門簾進屋,“這不是醒了嗎。”
“青禾,你怎麼掉水裏去了,你不知道你剛才好嚇人。”仇梅芝一看堂妹醒了,一個劍步衝到床邊就喳喳叫開了。
白青禾看著眼前站著的她的小堂姐,記憶裏也就比自己大七個月,今年都是十三歲,看著她笑笑沒說話。
多看了她的學生頭一眼,這個世界裏可是把頭發剪的很短很短。而沒有身體發膚授之父母的那種堅定,不能傷害一絲一毫。
還好自己是長頭發。
“梅芝先別吵,讓醫生先給青禾看看。”
仇貴田看自己女兒在外人麵前有些跳脫,瞪了她一眼。
仇梅芝閉上嘴吐吐舌頭,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醫生。
醫生走到床邊,翻翻白青禾的眼皮,號了一下脈。
“一看臉色這孩子就是有挺嚴重的貧血,這你們知道吧。”這一句是對著旁邊兩個大人說的。轉頭又看著床上的白青禾問到。
“叫青禾是吧,你告訴叔叔是怎麼栽倒在水溝裏的?”
醫生在問白青禾的話很是輕聲細語。
“一開始就是覺得頭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身當初是剛感覺到頭暈,下一秒就不知人事了,這一暈倒剛好栽倒在水溝裏,可不就給悶死了麼。白青禾想著這小姑娘比她死的還可憐。
醫生聽了白青禾的話瞬間明白了,“她可能是剛好在水溝邊暈倒的,栽倒進去了。”
“啊?她這貧血隻聽她媽說過,不知道那麼嚴重!”
梅懷秀想著是不是該讓這孩子上她自己父母身邊去,這動不動的就暈倒太嚇人了。
“現在身體也沒什麼不好,就是貧血得補!
像紅棗,赤豆,豬肝這些都可以補血。”醫生總結。
仇貴田把醫生出診費付了後,把醫生客氣送出門。
“青禾你今天就睡著別下床了,好好休息。”
仇貴田回來對著白青禾吩咐了一聲。
“好。”白青禾輕聲應答,她這會也確實沒什麼力氣。
“梅芝跟我去做飯,別吵青禾。”梅懷秀叫走正想跟白青禾說話的仇梅芝。
“哦。”仇梅芝隻好答應。
晚飯仇貴田讓梅懷秀煮的紅豆粥,白青禾本就被擦洗換過衣服,吃完晚飯她就早早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