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鄉鎮,正值夜半,夜色微濃,丹君山正睡得深沉,但見一聲轟然巨響將他從睡夢中驚醒,周邊傳來了鄰居的謾罵聲,各家房屋紛紛亮起了燈光,抱怨了幾聲,便又關了燈。
自從兩年前丹君山父母因車禍去世,他便從來不消停,性格一直有些叛逆,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惹得鄰居十分嫌棄,不過大家都看他是一個孤兒,也沒有太大的責怪,不過在他們眼裏,就算丹君山家裏整棟房屋倒塌了也不奇怪,更何況隻是這轟然巨響。
丹君山暗自罵了幾聲,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子,但見後院起火,估計剛剛那聲音便是從後院傳來的,“艸他娘的,這群狗東西,就算打架吃了虧,也不用半夜放火藥吧,看老子不弄死你們,也幸好沒砸到屋頂上,否則非得出人命不可”。
話說完,也懶得套上長褲,走到廚房提起菜刀便向後院奔去了。
以前的丹君山也是一個老實的主,學習成績不錯,性格也有些唯唯諾諾,自從爸媽車禍去世以後,結識了幾個附近的幾個地皮無賴,加上父母生前經營生意留下的一些錢財,仿佛瞬間便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格叛逆也就算了,平日裏盡幹些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勾當。
無論是鎮上,還是學校都把他當作了一個臭蟲。
用他的話而言,反正都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我自當放蕩不羈,好生的活著,既然做了這世間的好人,那我定要把我的臭名留在大家的心裏。
“臥槽”,院子中,眼前的一幕徹底將丹君山驚呆了,隻見一個數米的深坑直直的砸向院子正中,一股股刺鼻的濃煙正從深坑中散漫出來,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邊水泥地板盡數龜裂,就連附近的牆壁都布上一條條清晰的裂痕。
“他娘的,這是什麼火藥,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到底是誰幹的,給老子出來”。
丹君山站在原地大吼了幾聲,卻沒有半點的反應,不禁開始琢磨起來,雖然最近自己欺負的人挺多的,不過到底是誰會有這麼大的仇恨,直接都用上火藥了。
要知道這可是犯法的,搞不好,一進去就要蹲個三五十年。
左手習慣性的向褲袋伸去,本想弄隻煙來定定神,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沒穿褲子。
渾身不禁微微顫抖了幾分,右手一揮,手中菜刀早已斜飛了出去,直直的劈的在了一旁的棗桑樹上。
正當丹君山打算轉身便走的時候,深坑中居然起了幾許微弱的光芒。
丹君山大驚,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股子熱血,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這不會是一炮炸出一件寶貝吧,那自己可就發財了,正愁最近手頭有點緊呢”。
兩腳一顫一顫的向那深坑奔去,低著頭向下望去,一點點微弱的光芒慢慢變亮,慢慢變亮,忽然一道光線嗖的從深坑中發射出來。
丹君山意識到有危險,頭顱剛剛抬起,那光線早已飛射而來,速度極其飛快,“嗖”的一聲,剛好劃過他裸露的手臂。
一塊皮肉瞬間被灼燒幹淨,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丹君山摔出三丈。
強烈的疼痛讓他都快哭出來了,全身骨骼仿佛快要散架了一般。
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聽見深坑中傳來哢嚓哢嚓的金屬碰撞聲,繼而一道光芒從深坑中衝飛而起,但見一道人影顯露在丹君山的身前。
麵色尖瘦,與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隻是身材矮小,約一米五六,腦袋上包裹著一層金色的光芒,時明時暗。
“我,沒,有,惡,意,我,遇,到,危,險,希,望,你,能,解,救,我,我,會,報,答,你,的”。
來人用這一口模糊的言語與丹君山交流,雖然口齒有些不清,但是丹君山卻剛剛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