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劉菁還有表哥等人,和我們住在了一個院子裏,給毛晨療傷之後,雖然已是深夜,但我看到表哥房間裏的燈還亮著,我用透視眼看去,大哥,劉菁在表哥的房間裏,三人在討論著馬家的話題。
我敲門而入,和三位圍在一張桌子前,表哥隨意的給大家倒水。
發生了這麼多事,三人的心中自然不好受,尤其是馬重陽的死,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馬重陽剛剛教我們星象神功,還沒有進入正規,就已經歸西,大哥等人不知道剩下的路應該這麼走。
三人正是在商議此事,見我進來,詢問我的意見。
我明白,三人非常害怕,在馬家沒幾天,發生的事,太恐怖了,今天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他們甚至有離開馬家的想法。
是馬重陽帶他們前來,如今馬重陽死了,他們不想在馬家待下去了。
我想了想,道:“此次馬家受到重創,元氣大傷,暫時隻能休養生息,我們既然來到了馬家,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馬家願意讓我們走,我們出去後,將會麵臨星主的追殺,因為星主對天煞地煞誌在必得!”
“如今,繼續留在馬家,是最好的選擇。”
一入靈異界再也無法回頭,大哥等人,根本沒有退後。
劉菁道:“馬家和毛家決裂,馬家高層死了這麼多人,內部絕對要變動,師父已故,我們以後的路,到底何去何從?”
我想了想,道:“這件事,我會和師父商議,讓你們加入天山派,到時候,就算星主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對我們下手,再者,有了天山派的庇護,我們在馬家行事就容易多了,總之,我會保護大家的周全。”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讚同了我的決定。
我們幾人聊了一會,不多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一個下人通報,讓我們去守靈。
吃完飯的時候,我們就商議過晚上守靈的事,而馬家說,一些馬家的屍體已經成了幾斷,需要拚接縫合,等安排好了,我們再過去。
下人給我們帶來了孝服,孝服隻有我們四人的,也就是說,馬家的人沒有打算讓毛小悠守靈,當然,毛小悠肯定是不會去的,可是馬重陽確實對毛小悠有恩,當年救下毛小悠,如今有把毛小悠當做親孫女。
毛小悠應該去守靈,隻守馬重陽,可是,我明白,馬家死去的人肯定都在一個靈堂之內,毛小悠要是去了,不合適,馬家的其他人肯定不好過。
我們換好了孝服,孝服是有講究的,我現在是少主,孝服之上,腰間有個金絲帶,而大哥等三人,作為馬重陽的弟子,腰間是紅帶。
馬家的祠堂內傳來一股股悲傷的氣息,幾個馬家的人在念著禱告的經文,氣氛非常沉重。
馬家數十個屍體,在白紗帳之後,每個屍體都被白布蓋著,白紗帳前麵,是一個古老的祭台,上麵的香燭散發這幽幽火光,讓氣氛更加沉重。
馬一雄馬二雄兩人身負重傷,也來此守靈,他們兩人在最前麵跪著,後麵依次是馬曉樂等小輩,最後麵是馬家其他人。
而我們四人按照輩分,被安排在了馬一雄兩人的左下側,下人準備了蒲團,我們四人相繼跪下。
然後下人出去了,守靈的人,都在至親之人,而守靈是非常嚴肅的,不能大聲喧嘩,要保持肅靜,就算說話,也要小聲交談,或者出去交談。
第一夜的守靈,開始的三個小時,必須跪下祈禱,祈禱也沒有任何意識,是用內心去表達對亡者的悼念。
整個空間隻剩下了禱告的經文,在我們每個人耳邊回蕩著。
當然,雖然說跪三個小時不起來,但要真是累了,可以坐下來休息,畢竟,馬家的一些小輩和女人,無法承受跪地三個小時,膝蓋根本受不了。
就這樣,在無盡的沉默之中,三個小時過去,隨後,馬一雄讓大家回去休息,留下了幾個小輩在這裏守靈。
必須要有人留下守通宵,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盡孝。
馬曉樂、馬曉展、馬驍童、馬曉岩四人留了下來,我讓大哥他們回去休息,我也留了下來。
大哥他們今天承受的太多,必須好好休息,而我,想多陪一陪馬重陽。
通宵守靈倒是不用跪,要是祭台上的香燭沒了,點上就好,到了一定的時辰,祭奠一些東西,燒一些紙就好。
我們四人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大家的臉上滿是悲傷。
馬曉樂開口了,“顏知,今天謝謝你,謝謝你們天山派,要不是你們,我們馬家定會遭受滅頂之災。”
我微微道:“我是馬家少主,抵禦外敵是我的職責。”
馬曉樂點頭,馬曉展道:“對了,顏知,姚前輩不是你和你師兄從天山古墓中帶回來了麼?怎麼成了你們天山掌門?”
大家都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我回答道:“掌門是從天山古墓中帶回來的,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後來,才知道,掌門在古墓裏閉關數千年,我們天山派也是物是人非,最後,大家才相認的,掌門也是我們天山派的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