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雄的解釋有些牽強,九星使當時派人偷襲,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馬三雄是如何中招的。
月老祠又沒有監控。
錢毅冷笑,“既然提到了顏知和少主,那我就問問兩人,少主,你先說說當時的情形。”
錢毅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曉樂。
馬曉樂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他想了想,道:“我可以確定,當時九星使的手下,直接刺中了三伯的後心。”
錢毅道:“你確定?是親眼所見?”
馬曉樂再次確定,“是,是我親眼所見,三伯的死和大伯二伯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有意思,哈哈,真是有意思。”錢毅突然大笑了起來。
現場的人好像都不明白錢毅在笑什麼,而師兄低聲道:“馬曉樂真是笨蛋。”
“笨蛋?”我低聲道:“不會吧?馬曉樂為兩位長老作證了,怎麼會是笨蛋?”
師兄神秘一笑,“你看好戲就行。”
馬一雄冷冷道:“你笑什麼?”
錢毅問馬七雄道:“少主的修為怎麼樣?”
馬七雄一臉不解,“曉樂的修為在後輩中還是數一數二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錢毅又問,“家主,那曉樂的修為和馬家七雄比,怎麼樣?”
馬七雄更是不解,“天壤之別,曉樂雖然很強,但沒有辦法和馬家的長輩比的。”
錢毅點了點頭,“既然少主的修為比不上馬家七雄,和馬家七雄的差距這麼大,天壤之別,那麼,少主剛才說,九星使的人偷襲暗殺三長老時,少主是親眼所見,看的清清楚楚,我問了他兩次,他說都看到了。”
“那麼,請問,以少主的功力都可以看到,無比清晰的看到,而保護馬三雄的兩個人,大長老和二長老,比少主的修為高數倍,看不到麼?”
“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抵擋偷襲?既然看到了,還讓敵人一刀將三長老斃命!”
此話一落,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連一個小輩都可以發現敵人偷襲,那馬一雄和馬二雄會發現不了麼?
我也是才明白了,而師兄之前就猜出來了,果真是厲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馬一雄和馬二雄身上,兩人的麵色極為慘白,而馬曉樂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馬曉樂是極力為馬一雄和馬二雄作證,想為兩人洗清嫌疑,可是現在,馬曉樂不但沒有幫上忙,而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空間的氣氛徒然冷了下來。
馬七雄的目光中也帶著冷意,“大哥,二哥,麻煩你們兩人解釋一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倒要看看,馬一雄和馬二雄怎麼解釋,這根本就無法解釋,難道讓馬曉樂收回他的話麼?
馬曉樂身為少主,他在馬家所有人的麵前說過的話能收回麼?再者,剛才錢毅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馬曉樂,馬曉樂也是再三的肯定,要是他現在推翻自己的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他以後在馬家怎麼待下去?
這是一個死局!馬一雄和馬二雄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了!就算馬一雄和馬二雄沒有害馬三雄,現在,馬三雄的死和他們也脫不開關係了!
這個錢毅,太強了,太厲害了!
師兄這時在我耳邊道:“要是事情扯到你身上,記住,一定要幫馬一雄和馬二雄。”
我大吃一驚,悄然道:“為什麼?這裏都是馬家的人,你不怕我們的談話被聽到?”
師兄道:“我壓低聲音,是為了掩飾我的能量防護罩,我和你談話,誰都聽不到的。”
“你要幫馬一雄和馬二雄脫罪,但要非常勉強,隻是表麵上脫罪,讓大家都認為是他們殺了馬三雄,明白麼?”
我滿肚子的霧水,“我不明白,為什麼啊?”
師兄道:“你還看不出麼?錢毅是歐陽飄雪的人,錢毅將馬一雄和馬二雄逼向絕境,現在也將馬曉樂已經逼向了絕境,到時候,歐陽飄雪絕對會以馬三雄親屬的身份出來,不追究此事,為馬一雄和馬二雄開罪。”
“接下來,選少主繼承人的時候,隻要馬曉展擊敗了馬曉樂,到時候,馬一雄和馬二雄等人如何反對馬曉展做家主繼承人?歐陽飄雪剛為他們脫罪,他們要恩將仇報麼?”
我大吃一驚,這裏麵的套路好深,陰謀好深!
歐陽飄雪,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我還想著,要是事情扯到了我身上,我就說,我修為低,什麼都沒有看到。
“師兄,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你讓我從歐陽飄雪身上搶功,這不是破壞了歐陽飄雪的計劃麼?難道……你不想讓馬曉展做馬家的繼承人?”
想到這裏,我又是大吃一驚,師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