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那麼笨，自殺的那個男生肯定是送到距離學校最近的醫院了，那我帶著鍾小靈也肯定是來距離學校最近的醫院。
這個細節，我確實忽略了。
毛小悠看到我和劉源在一起，臉上掛著古怪，然後對我冷漠的道：“顏知，看來劉源的身手真是不錯，能將你從十五樓救下來。”
毛小悠果然聰明，稍稍一想，就推斷到是劉源救了我，那麼，她肯定能猜到，我和劉源之間關係親密，不然不會半夜三更一起出現在醫院。
我要怎麼去撒謊呢？我和劉源在這裏偶然遇到？那我怎麼去解釋從樓頂下來的？
我感覺到鍾小靈看劉源的目光中帶著陰冷，我急忙道：“師父，你誤會了，是劉源打開了去十五樓的大門，將我和鍾小靈救出來的，現在小靈還在昏迷之中，師父，你趕緊去看看。”
“師父？”劉源驚訝道：“張雪是你師父？”
我點了點頭，“張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法師，其實……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她是我師父。”
我怕毛小悠對劉源不利，所以才師父前師父後的。
劉源笑道：“這麼說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劉源以為我把他是僵屍的事告訴了毛小悠，其實我一直隱瞞。
“自己人？”毛小悠冷冷道：“劉源，誰跟你是自己人了？難道你認為，法師和邪物能是自己人麼？”
我從毛小悠眼神中看到了殺意，周圍的氣氛非常壓抑。
我急忙擋在了劉源麵前，對毛小悠道：“師父，現在鍾小靈昏迷不醒，情況非常嚴重，師父，還是先去看看鍾小靈吧。”
“不要扯開話題，鍾小靈沒有事，陰氣侵體而已。”毛小悠怒視著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劉源是什麼怪物！”
雖然我們在大門口，但此刻是淩晨四五點，隻要我們三個人。
毛小悠太聰明了，隻是推斷一些細節，就能猜到一切。
這次，輪到劉源迷糊了，“陳陽，張雪是你師父，你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麼？”
我微微搖頭，我敢告訴她麼？
我對毛小悠道：“師父，沒錯，我早就知道劉源的身份，他是……一個僵屍。”
毛小悠聞言一怔，而後瞳孔猛然一縮，殺意迸射！
南毛北馬，世世代代以收服僵屍為己任，現在，毛小悠的麵前就站著一個僵屍，她很想把劉源收服。
我感受到毛小悠的殺意，頓覺大事不好，急忙擋在兩人中間，道：“師父，劉源雖然是僵屍，但他是一個正義的僵屍，他從來都沒有害過人，而且……晚上，他還救了人。”
毛小悠冷冷道：“僵屍都是邪物！我們毛家祖訓！見到一個僵屍，殺一個僵屍！你讓開！”
“毛家？”劉源的麵色一變，“你不叫張雪！你是毛家的後人！”
毛小悠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她並不在意，“沒錯，我是毛家第三十八代傳人，毛小悠！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僵屍，所以……我必須收了你！”
我剛認識毛小悠的時候，她剛學藝下山，抓鬼也是她第一次行動。
從她的眼神裏看得出，她痛恨僵屍，這種痛恨，似乎根深蒂固。
劉源怒道：“毛小悠，我承認我是僵屍，但我並不是作惡的僵屍！你們修道之人，懲惡揚善，隻會獵殺作惡的邪祟，人有好人壞人之分，僵屍和鬼也有好壞之分，你憑什麼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