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友天笑道:“程勇,其他組的人會那麼笨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警局的車都有行車記錄儀麼?”
程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啊,我差點忘了,隻是我們很少用行車記錄儀的。”
盧友天道:“我們警局的停車場,一般人是進不來的,所以,停車場內是沒有攝像頭的,停車場出口的保安亭裏也沒有攝像頭,但是,饒隊的車是公車,我們警察用的公車上配備的行車記錄儀和一般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不同,我們的行車記錄儀始終是通電打開的,就算是車子不啟動,也可以拍到一些外麵的狀況,所以,要找出紮破你輪胎的凶手不難。”
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知道有的汽車不啟動,行車記錄儀也在工作,前提是行車記錄儀要一直通電,而這種記錄儀,都是在一些名貴的跑車上安裝,隨時都在開啟狀態,我真沒有想到,警局的車上都有安裝!
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要是饒隊真的查下去,那一定會知道是我幹的!難道我被杜濤跟蹤了麼?根本不可能,我是僵屍,有人跟蹤我,我會立即感應到的。
這個該死的盧友天!
饒隊點了點頭,道:“我的車胎被紮,這件事我隨後會調查,你接著說。”
盧友天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之色,道:“第一,我覺得是有人故意紮了饒隊的車!而且紮車胎的這個人,和杜濤這件事一定有關!”
“第二,車胎被紮了,為什麼要去做公交車?難道饒隊和顏知都不舍的去掏三十塊錢的出租車費用麼?饒隊,我要知道當時情況!”
我沉默了,很明顯,盧友天的矛頭指向了我。
饒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變幻不定,隨後道:“當時坐公交車,是我的主意。”
我一怔,明明是我的主意,為何饒隊說是他的主意?難道饒隊已經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麼?
盧友天繼續道:“第三,警局在市中心,是中央城最繁華的路段,無論的抵擋,中檔,高檔的餐廳酒店應有盡有,饒隊要請吃飯,為什麼要去郊區?去顏知住的地方吃飯?問題是為什麼要吃火鍋?兩個人吃火鍋有意思麼?”
我不得不佩服盧友天,無論任何時候,都能巧妙的抓住細節!
饒隊道:“顏知前幾天破了那麼大的案子,他的表妹鍾小靈功不可沒,是我要求去他家逛逛,順便感謝一下鍾小姐,請他們吃一頓飯,老盧,你說這些和案子毫無關係。”
這件事,饒隊又說是他的要求,為我扛了下來。
盧友天的神色不好看,“那麼?第四,你們發現有人要對付顏知,製服了罪犯,單單可以憑借罪犯的一麵之詞就能確定主謀是杜濤麼?要是主謀真的是杜濤,是他指使,那些混混敢說出來麼?”
饒隊又道:“那些混混各個嘴巴很硬,不肯說出誰是主謀,是我下令,讓顏知用一些強硬的手段才逼問出來是杜濤指使,有問題麼!”
這件事,饒隊又為我扛了下來,其實是我濫用私刑。
盧友天的眉頭緊鎖,目光有意無意的從我的身上掃過,道:“根據我的分析,從車胎被紮,然後做公交車,然後去那個小巷子裏,這一切都是一個布局,有人布局,讓饒隊知道那些小混混是杜濤暗中指使!”
“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杜濤,大家想想,杜濤是我們重案組的人,他要是做出這樣的事,被抓個正著,那他的一生就毀了!很明顯,是有人想毀了杜濤!”
“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斷而已,大家對我的推斷有沒有什麼看法?”
盧友天說完了,他雖然沒有點名是我做的,可是大家都聽的出,這一切似乎是我安排的。
我的心一下子從雲端掉到了穀底,我還是太小看盧友天了!他顛倒是非,無懈可擊!
目前的局勢對我極為不利,我沒有說話,我沒有反駁,也沒有質問,我隻能裝作毫不知情,什麼都不知道!我覺得我一反駁,絕對會受到盧友天狂風暴雨一般的反擊!
饒隊怒道:“這次的事件,我是當事人,是受害者之一,老盧,難道我不會分析事情的真假麼?不要把巧合當成是布局!”
“去顏知家吃飯,是我的主意,坐公交也是我的主意,把跟蹤我們的兩個人引到巷子裏也是我的主意,老盧,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找人,使用苦肉計,自己打自己人?是我布局想把杜濤趕出去麼?”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要不是剛才饒隊為我扛了下來,那麼,盧友天一定會說,是我找的小混混布局,然後給在饒隊麵前演一場苦肉計,在今天的會議上,利用饒隊把杜濤趕出局!
如果這件事全麵展開調查,先是調查紮車胎的人是我,那就可以證明一切都是我幹的,再把那些小混混抓起來審問,小混混要是一口咬定是我找的他們陷害杜濤,那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